秦東旭聽到程子義語氣中的驚訝,不禁笑了笑。
他可是來自熊貓國最精英的特戰隊,最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
自從他決定來達遠縣上任之后,就一直在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達遠縣的方方面面。
現在他已經對達遠縣的領導層,以及經濟狀況,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副縣長,即便沒有入常,那也是地地道道的縣領導,秦東旭自然了解過。
不過他并沒有給程子義解釋,只是道:“有什么事情,你說。”
程子義道:“書記,我就在車隊后面呢。”
“有兩個消息或許對您有用,第一,全縣各單位的領導,正在縣委等待、歡迎您的到來。”
“第二,高省長正在潰壩合攏現場,防汛指揮部的領導也在。”
秦東旭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自己已經通過組織部的同志,轉達了他的意思,特殊時期,不要開干部大會。
縣委縣政府竟依然做了準備,他們是把自己的話當了耳旁風?
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肯定是蘇國陽的主意。
他這是在向自己示威,還是在給自己下套?
看來他是真的要充當高家的門人,要和自己對著干了。
讓他欣慰的是,達遠縣終究還是有看不上蘇國陽這安排的人。
程子義就是!
不然他也不會給自己提供這兩個信息。
他很快說道:“謝謝子義同志通知我,我現在已經決定去潰壩合攏現場了。”
“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秦東旭掛斷了電話。
最后面一輛車中,四十三歲的程子義微微閉上充血的眼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