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陽笑笑,道:“禮多人不怪,這天下就沒有不喜歡高帽子的人。”
“只是有人表現出來,有人不表現出來。”
“心里高興,臉上不高興,和臉上高興,心里不高興,差別很大的。”
華仁海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道:“國陽縣長不愧是大機關出來的人啊,這見解就是不一樣。”
他嘴上說的漂亮,心中卻嘀咕:“哼,就你這點小九九,真以為我沒看出來?”
“現在可是潰壩合攏的關鍵時期,縣委書記上任,多少人看著呢。”
“你帶著這么多人,浩浩蕩蕩來迎接,如果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新來的書記?”
“肯定會認為這是個喜歡排場,喜歡務虛,不務實的人吧?”
“災民飯都吃不上,水都喝不上,住也沒地方,正處在真正的水深火熱之中,你個書記上任,竟然還弄這么大排場,見面的時候,再嘻嘻哈哈,互相寒暄。”
“被有心人看到,錄個視頻發到媒體平臺上,估計這新書記就得被人罵慘了!”
“蘇國陽啊蘇國陽,你這純粹就是挖了一個大坑,給新書記一個下馬威,要惡心死新書記啊!”
“聽說新書記很年輕,不知道能不能看出蘇國陽的陰招?”
“如果這都看不出來,可是就太讓人失望了。”
“不過就算新書記能看出來,他好像也沒有辦法破解吧?”
“畢竟大家來都來了,事實已經形成。”
其實不止華仁海看出這問題來了。
現場幾個主要領導全都看出來了。
都是千年老狐貍,誰也別和誰玩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