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天正面色一沉,手指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道:“那些村民不聽指揮,無法無天,就應該讓他們自作自受,自己承擔后果!”
“剛才秦東旭也向我申請資金了,但是我沒答應。我們這個窮縣,財政狀況你也知道的,到處都漏風透雨的,正事兒都干不過來呢,哪里有錢給他們?”
胡為民頓時心中一涼。
他本來是想申請一筆資金,提高一下自己在黨政辦和群眾中的威望的,看來是沒戲了?
他正失望,卻聽婁天正語氣一緩,又道:“但是他們畢竟是漢東縣的百姓,作為他們的父母官,看他們受傷,卻連治傷的錢都沒有,我也心疼啊。”
“剛才秦東旭走后,我想了想,我的縣長基金里還能擠出十萬塊,就批給你吧。”
胡為民原本幾乎沉入谷底的心頓時又興奮起來。
十萬啊!
在漢東這個貧困縣,這可不是小數目了!
他激動的起身,給婁天正鞠躬道:“婁縣長,你真是我們漢東縣所有老百姓的好縣長啊!我代表七柳鎮五萬多人,感謝婁縣長,給婁縣長鞠躬了。”
婁天正刷刷刷就寫了一張批條,貼著桌面推給胡為民。
胡為民伸手去拿,婁天正卻又伸手把批條壓住了。
胡為民一愣,詫異的看向婁天正。
婁天正呵呵笑道:“老胡啊,你好久沒去看望老領導了吧?最近是不是該去看看老領導了?”
婁天正口中的老領導,是指天州市常務副市長靳笑周的父親――靳開民。
胡為民和靳家原本沒有任何關系,他能和靳家相識,純粹因為一次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