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苑。
顧昀瑞在睡夢中,就感覺十分熱,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裳,突然感覺懷中有人,而且還是女人。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親了親,然后懷中就傳來了熟悉的嬌嗔。
“阿瑞,別這樣,我現在身子不宜同房呢。”
慕容瑾始終拒絕給蘇溪月診治,而且蘇溪月的身子也一直沒有養好,她總是斷斷續續地來月信,的確不能伺候顧昀瑞。
可顧昀瑞卻并沒有停下來。
他突然滿腔炙熱,一個勁兒地去親吻著蘇溪月,蘇溪月本來也愛他,不舍得拒絕對方,只不過自己身子實在是不合適,在這一刻,她都有一些愧疚了。
如果自己的身子一直好好的,而且順順利利地給對方生了兒子,他應該就不會娶納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吧?
說到底,他還是最愛自己。
這樣就足……
“公主……”就在關鍵時刻,顧昀瑞突然喃喃地喊了兩個字。
蘇溪月瞬間如墜冰窟,心頭的溫情跟旖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公主?為什么顧昀瑞在這種意亂情迷的情況下,會喊‘公主’兩個字?
但凡他喊的是郡主,蘇溪月都不會太過于震驚跟難受,畢竟那靜寧郡主是顧昀瑞名義上的正妻,兩人如今都沒有做成真夫妻,顧昀瑞心中耿耿于懷,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怎么會是公主?
是哪個公主?
蘇溪月心中千回百轉,整個人都僵硬在那,根本無法繼續配合顧昀瑞了。
而昏睡中的顧昀瑞,十分不滿,最后只好自己去解決,但卻依舊親吻著蘇溪月。
蘇溪月:“……”
過了一會兒,顧昀瑞終于平靜了下來,人也清醒了,他睜開眼,發現懷中的人竟然是蘇溪月后,還愣了愣。
“怎么是你?”
蘇溪月咬著嘴角,委屈得不行,憋了半天,到底沒有說出真相來。
不是她,他希望是誰呢?是哪位公主呢?
蘇溪月到底還是能夠隱忍的,她深吸一口氣,溫柔道:“阿瑞,你忘記了么,是你后背被蟲子咬了,又疼又癢,讓我來幫你上藥的,后來你太累了,就擁著我一起睡著了。”
顧昀瑞聽著她這樣說,一邊換下了臟了的衣裳,微微皺眉。
依稀間,好像是有這件事,但他好像睡夢中發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忘記了。
既然忘記了,應該就不是什么大事。
他開口道:“你身子弱,這段時間就別來伺候了,回去好好養著。”
實際上,現在的蘇溪月已經瘦了許多,再也不像原來那樣嬌美了,身形過于干癟,顧昀瑞對她的興趣,也淡了一些,倘若不是還有往日的情分支撐著,他現在都不太親親她了。
可是身子又因為曠了許久,如今好了,自然需求也大。
思來想去,海棠苑中只有山茶還可以,但因為山茶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靜寧郡主那邊給照看孩子,自己也沒法去那邊喊人來伺候了。
家中的女人各個都不太行,思來想去,顧昀瑞決定還是再去幾趟煙花之地好了。
他換好衣裳就出去了,就沒有發現,蘇溪月痛苦地紅著眼圈的模樣。
顧昀瑞重新恢復了上朝,等到傍晚的時候,就會去同一些同僚應酬,在外他不太敢假扮顧昀辭,擔心出現紕漏。
只不過,因為頻繁地做那種夢,導致他去花街柳巷的次數,越來越多。
沒有銀子?就去跟同僚們借。
而有的人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不得不借,不過借出去了他們也就知道,這個銀子,顧昀瑞基本也就不會還了。
他們又哪里好意思去忠勇侯府來要?
這一夜,燭光跳躍下,蘇清婉跟顧昀辭看著這幾日顧昀瑞去過的地方,齊刷刷地沉默。
顧昀辭直接把幾張紙都收了起來,直接燒了,“清婉,別看這些污穢的玩意了。”
因為這段時間,顧昀瑞不是去上朝,就是去喝花酒,去花街柳巷,也不擔心自己得病嗎?
還有,他那不是剛好么,這是打算以后直接去做太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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