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五味雜陳,也不能反駁太子,只好應道:“殿下放心,屬下會盡快試探他的。”
太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他在離開之前在,再次感慨,“如果那蘇家女不是年紀小了那么多,嫁給孤就好了。”
蘇家是一個很強大的助力,而那女子又十分聰慧,聽說還懷了雙胎……這等福女,倒也勉強配做他的太子妃。
只不過可惜,他們年紀差了太大,他娶妻的時候,那蘇家女還太小了。
雖然知道太子不可能真的收了蘇清婉,可聽到他這樣說,顧昀瑞還是一陣難受,轉念一想,如今蘇清婉也不是他的,而是他弟弟的,還是他親手讓出去的,他更加扼腕。
倒是等太子離開后,屋內只有他們兩人了,林謝突然笑著道:“怎么,是不是后悔了?”
顧昀瑞假裝聽不懂,“什么后悔了?后悔跟阿辭換身份嗎?當然不后悔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進入兵部,我做的這一切犧牲都是為了殿下。”
林謝笑了笑:“我說你后悔換了夫人。聽說,你那后院如今烏煙瘴氣的?嘖嘖,阿瑞啊,這女人不懂事,你可得好好管教,別以后耽誤了你的大事啊。”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顧昀瑞還能夠反駁,可是林謝不行,他親眼見證過蘇溪月是多么能鬧騰。
想想自己莫名其妙地沒了兩個孩子,還有蘇繼海那個蠢樣,顧昀瑞俊臉一沉。
蘇溪月配做自己的正室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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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室夫人,管你一個小妾,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侯府海棠苑內,蘇溪月正讓山茶在太陽底下罰跪。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娘家鬧分家,而且顧昀瑞好像也對她淡漠了,晚上都不去她房中歇息了,蘇溪月十分憋悶,又無處發泄,就拿山茶來撒氣。
尤其是她想著,山茶之前剛小產,如果這樣折騰罰跪,讓她身子留下隱疾,以后都無法懷孕了就更好不過。
顧昀瑞不在府中,山茶也只好隱忍著,只是慶幸,幸好自己落胎是假的。
而且蘇溪月也擔心山茶告狀,美其名曰自己是在教她規矩,等到每天顧昀瑞要下值之前,她就會打發山茶回去。
她不會在山茶身上留下什么顯眼傷痕,但也每次都把山茶折騰得奄奄一息。
的確,正室磨蹉一個妾室,法子多的是。
讓蘇溪月郁悶的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娘親徐氏在府上住的這段時間,總是每天對徐譚欣噓寒問暖,就好像她才是親生閨女似的!
本來心中的委屈跟郁悶,已經到了極限,偏偏這一天蘇溪月帶著丫鬟在園子中散步賞花,看到兩個丫鬟端著上好的湯羹朝海棠苑走去。
蘇溪月以為是給自己送的,就指了指旁邊的涼亭道:“直接送到那好了,我就趁熱在這里喝,不用送到寢房了。”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為難道:“可是二少夫人,這個是徐姨娘花了銀子,專門讓廚房給做的。”
那可是上好的乳鴿還有佛跳墻,平時就連侯夫人馮氏,也不會天天吃的。
蘇溪月立刻反問道:“她哪里來這么多銀子?”
徐家沒那么多銀子,雖然徐家也是京城勛貴,但早就外請中干沒落了,不然當初她娘也不會只嫁給了五品官的蘇繼海。
而徐譚欣這個嫡女也只給侯府二少爺做了妾。
蘇溪月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那些銀子肯定是娘給徐譚欣的!一想到這里,她頓時嫉紅了眼,轉過身憤憤地朝海棠苑徐譚欣住的院子走去。
站在假山處的琴心看完了這一出戲后,立刻嘴角一揚,轉身走了。
海棠苑中,琴心把事情經過一說,然后嘖嘖感慨,“二少夫人對其母親徐氏的積怨已久,但她還總是抱有一絲期待,可是如今最近事情都不順,積壓在她心中,想必就會爆發出來了。”
蘇清婉翻看了一下最近宴請的帖子,笑了笑,“爆發得需要引子,引子我提供給她們了。”
她們鬧騰得越歡,顧昀瑞那邊就越焦頭爛額,過得不舒坦。
而他過得不舒坦,蘇清婉就舒坦了啊,胎位都正了許多。
這邊蘇溪月氣勢洶洶地回了玲瓏苑,在徐譚欣住的西苑中,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娘親徐氏在那,正溫柔地拉著徐譚欣說著話。
“你這肚子的形狀,肯定懷了一個男孩!”徐氏高興道。
蘇溪月恰好聽到了這句話,頓時目眥盡裂。
“娘,你這是想要讓她一個妾室,生出一個庶長子,騎在我的頭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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