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我只說玲瓏苑跟海棠苑吃穿用度不同,哪里承認說自己中飽私囊了?每月花銷都是從賬上支取的,我只支取了自己那一份份例,其余的都是用自己的銀子補的。怎么,我如今孤零零一人,沒有夫君寵護,我拿自己的嫁妝護著自己,也有錯嗎?”
蘇溪月沒料到蘇清婉是拿自己的嫁妝補貼,一臉錯愕。隨后她想到了蘇清婉比自己豐厚了好幾倍的嫁妝,頓時表情訕訕的。
馮氏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兩個兒媳同為蘇家女,但長房跟二房,相差極大。
她還是問了一句,“清婉,你當真都是用的自己的銀子?”
蘇清婉:“娘,我管家后,每筆賬都是清清楚楚,您若不信,大可以查個清楚明白。”
她說完后,就讓棋意去取賬本。
馮氏其實也想要趁機收回管家權了,因為如今阿瑞的夫人已經不是蘇清婉了,也就趁勢點了點頭,要去查賬冊。
結果整整用了半日,馮氏在賬冊上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甚至她驚訝地發現,這賬冊十分工整精細,而且每個月的鋪子結余,都在增長。
簡而之,蘇清婉管家的本事,果然遠遠高于她……
想到這里,馮氏更是憤憤地瞪了蘇溪月一眼。什么本事沒有,還總是挑撥離間,比蘇清婉差了太多了!
蘇溪月也很郁悶,但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邊蘇清婉離開了后,琴心低聲道:“二少夫人的臉黑如鍋炭,看著好生痛快!只不過,這件事后,她就應該偃旗息鼓了吧?”
慫恿不成,還因為嫉妒丟了人。
蘇清婉搖了搖頭,“不,她不會甘心,肯定就會去管顧昀瑞要銀子了。”
吃穿用度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實在是很淺顯的一招,好像專門只是讓蘇溪月嫉妒一場似的。
但蘇清婉的目的,卻絕不僅僅如此……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顧昀瑞下值歸來,他滿臉喜色,之前因為折騰,差點把孩子折騰沒了的陰霾,一掃而光。
在一家人晚膳的時候,顧昀瑞高興地宣布了這個喜訊,“明日起,我就是兵部侍郎了。”
他竟然升遷了。
馮氏跟蘇溪月聽后,自然高興萬分,就連平時不茍笑的忠勇侯,也眼底沁著喜色。
倒是蘇清婉依舊波瀾不驚的模樣,她喝了一口粥,長長睫羽半垂著:如今看來,顧昀瑞投靠的那人,權力很大,竟然短短幾個月間,就讓顧昀瑞升官了。
所以,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要頂替顧昀辭進兵部,這是要掌兵權嗎?
莫非,當初真正顧昀辭的死并不是意外?
而蘇溪月看著蘇清婉聽了這件事后,眉頭緊鎖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得意萬分。
她故作驚訝地說道:“大嫂,怎么聽說夫君高升了,你不高興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蘇清婉身上,一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蘇清婉:“我自然是為二弟高興的,只不過卻觸景傷情,想到了已故的世子。倘若世子還在,他肯定也不會比二弟差的,只不過可惜了……”
這句話,唯有忠勇侯聽得十分動容,其余三人表情都十分難看,這頓飯頓時也吃得沒滋味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顧昀瑞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最近京城出了采花盜,你們暫時都不要出門了。”
忠勇侯皺眉,“天子腳下,怎么會出這等賊人?”
顧昀瑞:“不太清楚從哪里來的,但京兆尹那邊已經開始拿人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捉拿歸案。”
這倒是大事情,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去瞎折騰,就連蘇溪月也老實起來。
但過了幾天,采花大盜這件事卻愈演愈烈。
琴心一臉擔憂,“聽說已經連續三個貴女出事了,其中一位李小姐還是已經成親有孕了,她回娘家歸寧,半路上被劫走了!”
蘇清婉也微微擰眉,總是感覺這件事莫名有點蹊蹺。
這個時候,棋意從外頭走了進來,她表情復雜道:“姑娘,云來醫館又來人了。”
蘇清婉:“前不久不是剛送東西么,這次又送來了什么?”
棋意:“送來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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