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蘇清婉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中徘徊著。
等到顧昀瑞上了馬車,突然一抹身影撲進他的懷中。
蘇溪月摟著他的脖子,努力去嗅他身上的味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碰蘇清婉吧?”
顧昀瑞把人攬在懷中,親了親她的發絲,整個人也一下子被那種甜膩給包裹了起來。
他寵溺地捏了捏蘇溪月的鼻尖,“當然沒有,我既然答應了你,就連新婚夜都會坐懷不亂,更何況是昨天晚上?放心好了,我是在耳房歇息的。”
“但這件事,你也不要往外說,不然母親那邊沒法交代。”
蘇溪月冷哼,“我不信,我要檢查檢查,看你身上有沒有痕跡……”
她一邊說一邊扯開了顧昀瑞的衣裳,兩個人不一會兒就鬧做了一團,從馬車上很快就傳來了靡靡之音。
須臾后,沉浸其中的顧昀瑞緊緊地把蘇溪月按在懷中,他閉上了眼。
自己的確還是更喜歡明媚活潑可人的蘇溪月,至于對蘇清婉的那抹悸動,可能是看她可憐吧。
等溪月有孕后,看在清婉給侯府操持中饋,也讓蘇家不得不站在侯府這邊的份上,他會給清婉一個孩子傍身。
就當是全了他們夫妻一場的情誼,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
胡鬧了一通的蘇溪月,回到侯府的時候,才想起來得去主院給婆母請安。
主院堂屋中,蘇清婉正陪馮氏說著年節送禮辦宴會的事情。
蘇清婉:“娘,今年咱們侯府就不辦宴了吧,畢竟世子過世還不到百日。但年禮方面還是得送,就是不知道平常咱們侯府跟哪些人家走動得頻繁一些。”
馮氏點頭,“年宴就不辦了,送年禮的話,也不都送,就選一些親近重要一些人家,等回頭把我名單跟往年冊子給你,你試著擬好一個單子,再給我過目。”
蘇清婉:“是。”
蘇溪月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她媚眼如絲,走路還扶著腰……剛才在馬車上胡鬧的時候,撞到了腰,蘇溪月得意地瞥了一眼蘇清婉,然后對馮氏福了福身。
“娘,剛才為了去大門口送阿辭來晚了,您不會生氣吧?”
那馬車在大門口停了兩刻鐘,馮氏想不知道都難。
男人要去上值,還拉著在馬車上胡鬧,誰家正經正室夫人會這般不知檢點?
她愈發看不上蘇溪月,但為了兒子暫時忍了這口氣,只得道:“快坐下吧,下不為例。”
“多謝娘。”蘇溪月笑臉盈盈地坐在了蘇清婉身邊,她抻著脖子看了看桌子上的賬冊,開口道:“娘,我平時在府中也是無事,不忍心看著您跟大嫂操勞,庶務方面的事情,我也想為你們分憂。”
這是要掌家權了。
馮氏微微斂眉,“年底事情少,暫時用不上你,等過了年再說。你跟阿辭新婚燕爾,暫且服侍好他是你的第一要務。”
這話聽得蘇溪月有一些不爽,但她沒有笨地繼續說什么,而是乖順地哦了一聲,接下來就一直坐在旁邊,安靜地聽馮氏交代蘇清婉庶務。
等離開正院的時候,蘇溪月快步追上蘇清婉,“長姐,你知道剛才在馬車上,我同阿辭做了什么么?嘖嘖,他都寧愿在馬車上同我歡好,都不愿意碰你呢。”
“雖然婆母現在還把管家的事情交給你,但她一向最疼愛兒子了。兒子的心在哪里,她以后就會偏向哪里!”
蘇清婉反問:“既然如此,那你急躁什么?”
蘇溪月一噎,她哼了一聲,“我才沒有急躁,我是告訴你,以后我才是這侯府主母!”
蘇清婉:“婆母還在,慎。”
她說完后,轉身離開了。
蘇溪月才反應過來了什么,她向四周看了看,那些主院的丫鬟婆子都躲閃著目光。
這邊蘇清婉回到了玲瓏苑,沒過多久主院那頭的丫鬟就送來了名單,上面都是跟侯府關系十分親近的人。
蘇清婉在上面查找一些蛛絲馬跡,看顧昀瑞到底是傍上了誰。
棋意好奇道:“姑娘,剛才三姑娘也太沉不住氣了,她那番話,就不擔心被侯夫人聽到后責罰她么?”
蘇清婉:“蘇溪月不笨,她是在故意試探馮氏的底線,好看看馮氏為了兒子,到底能退到什么地步。蘇溪月最終的目標,是這侯府的管家權。”
不出意外的話,等晚上顧昀瑞回來的時候,蘇溪月肯定要鬧了。
果不其然,傍晚時分,顧昀瑞回府了,他今天晚上是要宿在海棠苑的。蘇溪月使出了渾身解數,兩人恩恩愛愛,癲鳳倒鸞,好不快活。
叫水后重新躺在床榻上,顧昀瑞饜足地摸著蘇溪月的長發,他心中莫名想到起時刻都端莊溫婉的蘇清婉。
就在這個時候,蘇溪月開口道:“夫君,你說我以后才是這侯府的當家主母,那你能不能去跟娘說一說,以后讓我來主持府中中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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