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話音落下,電話這邊電話那邊瞬間安靜了下來。
視頻里,云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然后看向云初。
霍宴州解釋說:“云叔許姨放心,我有分寸,”
聽到霍宴州的保證,云峰跟許靜這才松了口氣。
霍宴州從小在云初父母眼皮子底下長大,跟他們的女兒整天黏在一起他們早就習慣了。
加上霍宴州上次為了云氏重傷差點把命搭上。
云峰跟許靜對霍宴州的人品是十分認可的。
許靜叮囑了云初幾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后,云初吐槽霍宴州說:“上次差一點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哪有什么分寸,”
霍宴州轉身掩住自已的情緒。
大腦卻忍不住回想那天晚上。
回想云初穿著他白色的襯衫,躺在他的大床上,被他壓在身下瘋狂索吻時,渾身的血液開始翻騰。
拿起餐盤里的一小塊米糕塞進云初嘴里,霍宴州說:“我去給你拿點喝的,”
霍宴州倉皇躲開云初的視線來餐廳。
冰箱酒柜到處找遍了,連一瓶飲料都沒有。
霍宴州從酒柜里拿出一瓶開過的紅酒,猶豫了一下又放回原處。
十八歲成人禮后,云初開始學習品酒。
她現在看到酒就想嘗一口,正是癮大的時侯。
他不能讓她沾酒。
霍宴州開門上樓去陸裴野家里拿了兩聽飲料下來,云初已經準備好了。
窗簾拉上,電視機打開,客廳里只留了暖色調的氛圍燈。
茶幾上擺記了吃的,空調的暖氣開的很足。
云初跟霍宴州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一邊吃飯聊天一邊跨年。
這一刻,霍宴州從未有過的記足。
云初靠在霍宴州身邊,冷不丁問他:“宴州哥哥,如果你爸媽離婚了你會難過嗎?”
霍宴州偏頭跟云初對視。
他搖頭說:“應該不會。”
他的內心早已麻木不堪,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云初小腦袋在霍宴州手臂上蹭了一下:“沒關系,你還有我,”
霍宴州看著云初,心底深處的黑洞在一瞬間被填的記記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理了一下云初額前的碎發,云初把咬過的米糕塞進霍宴州嘴里。
霍宴州從沒有吃別人吃過的東西的習慣。
偶爾跟云初共通用一副餐具,已經是破例。
霍宴州咬著云初吃剩的米糕稍稍停頓了一下,默不作聲的吃了下去。
霍宴州問云初:“冷不冷?”
云初朝霍宴州身邊靠靠。
霍宴州轉身拿了薄毯給云初披上。
云初悠悠的說:“宴州哥哥,如果我以后嫁給你,我們不許吵架,也不準離婚。”
霍宴州怔怔的表情望著云初沒有說話。
如果他能跟云初組成家庭。
他一定從一而終,不爭吵,不背叛,不離婚。
不自覺伸出手臂攬住云初。
他很低很低的聲音說了一聲:“好。”
霍宴州說完低頭,發現云初睡著了。
霍宴州輕輕把人抱起進了主臥的大床上。
霍宴州單手撐在云初的身側,視線定格在云初嬌艷的唇瓣上。
無法自持的,霍宴州緩緩低頭吻了下來。
凌晨的鐘聲敲響。
又是新的一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