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安,以后別什么東西都吃。”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知道了,以后只吃老婆給的。”
飛機抵達洛杉磯的時候,是凌晨四點。
一輛黑色的庫里南停在機場外,冷臉的男人下車開門。
常熠自覺坐在副駕駛上拉安全帶:“阿魅,你都不笑,怪嚇人的。”
開車的男人冷聲開口:“我笑起來更嚇人。”
昏昏欲睡的喬絮窩在男人懷里,被逗笑了。
那么冷的男人,說話那么逗。
而且他講的中文還特別蹩腳。
阿魅面無表情開車,他和阿鬼是親兄弟,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是五年前許肆安從斗獸場買下來了。
算是他的保鏢。
常熠打開車內的抽屜在里面找東西,阿魅眼疾手快的把抽屜合上,差點夾到常熠的手。
“你別亂翻。”
常熠吶吶吶指著他:“你心里有鬼,該不會藏什么好東西了吧。”
“關你什么事,小孩,一邊玩去。”
喬絮趴在許肆安的懷里笑得肩膀顫抖,許肆安微微勾唇:“很好笑?”
“有點。”
主要是阿魅的中文比較好笑。
車子停在常熠的別墅外,阿魅喊住許肆安:“boss!”
喬絮從他懷里下來:“我先進去。”
“boss,我去換阿鬼回來。”
“那個女人必須死。”
許肆安擺手:“不用,阿魅,她和孩子都在等你,你不必留在我身邊,我早就說過了,你和阿鬼我當你們是兄弟,不是手下。”
“安喬國際很快會遷移到國內,你不用去,以后你只需要忠于你的妻兒就可以了。”
“她得死,但絕對不是死在我們的手里。”
安喬國際能在華爾街迅速站穩腳跟不可能完全干凈。
但阿魅有能幫安喬國際洗白的能力。
這些年,許肆安在明他在暗,安喬國際才能穩坐華爾街金融第一把手。
半年前許肆安就計劃把安喬國際的重心全部遷移回國。
有不少蠢蠢欲動的人想要動他的蛋糕,都被阿魅解決掉了。
許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莉婭等了你三年,以前你怕仇家查到她的存在,現在不需要了。”
一周后,喬絮一個人坐在手術室門口,手背被她抓出一道道紅痕。
盡管許肆安說過,植皮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她還是很擔心。
前幾天還因為這件事情冷戰了好幾天。
這次做了的大面積的手術,手術時間大概六個小時。
喬絮呆滯的坐在椅子上六個小時沒有動過,眼神一直看著那盞紅色的手術燈。
期間有一個中美混血的女孩帶著一個走路跌跌撞撞的小姑娘來給她送東西。
喬絮才知道,她們竟然是昨天那個冷臉保鏢的妻女。
手術燈熄滅的時候,喬絮緩緩站起身。
年過六旬的安德醫生用流利標準的英文告訴喬絮,未來七天的感染期極為重要。
喬絮啞聲詢問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項后才去了頂層的獨立病房。
她坐在門口,手里拿著的是他出事后,回到紐約的每一次搶救,治療的病例。
手指撫摸過左手手腕上的兩條手鏈。
“爸爸,絮絮、把他找回來了。”眼淚滴在紙上瞬間暈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