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盯著她破了的唇角反復問了好幾次,把喬絮問煩了他才走。
走之前還碰見了外賣送退燒藥來。
喬絮縮在沙發上,指甲拼命的抓著自已的手背。
她不想哭的,但是她忍不住。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走到了互相捅刀子的地步。
蒼白的唇被她咬出血,她痛苦的呻吟著。
以前這種時候,還有櫻桃陪她。
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的手掐住自已的脖子,拼命呼吸,嘴里小聲呢喃著:“阿肆、好難受。”
“喬喬難受。”
可是,她再也聽不見她的阿肆哄她了。
她的軀體化,好像越來越厲害了。
月茂別墅
許肆安回來以后就開了一瓶酒,杯子都沒有拿,打開就往嘴里倒。
手機響起,他按了接通然后扔在吧臺上。
許母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許肆安,你又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她居然還敢打薇薇。”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四年前你就說過,不聽你的話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現在你又來插手什么。”
許肆安的嗓音很冷,仿佛對面那個人不是他的母親。
沈之薇確實是四年前給他安排的未婚妻,但他沒有娶。
許母威脅許肆安,不娶沈之薇公司的繼承權就沒有他的份。
誰娶沈之薇,誰就繼承公司。
許時然喜歡沈之薇,可是沈之薇喜歡許肆安,沈家需要許家的融資,沈之薇只能嫁給許時然。
“許肆安,我是你媽。”
許肆安笑意諷刺:“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逼兒子去死的媽。”
“從你拿喬絮威脅我的那一刻起,就該知道,你跟我只能是表面的母子關系。”
“告訴沈之薇,櫻桃和喬絮的事,沒完。”
許肆安掛斷電話后仰頭猛喝了小半瓶酒。
他的手撐在吧臺上,“啪嗒”,眼淚從猩紅的眼眶滴落在手邊。
“喬喬,你怎么忍心讓我輸。”
他知道許母和沈之薇找過喬絮。
見面回來后,喬絮沒有跟他分手他很高興。
只是四年了,他始終沒有想清楚,為什么她還是跟他說了分手,為什么還是要甩了他。
——
本來只是低燒,因為喬絮窩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隔天起來的時候一直高燒不退。
她吃了藥,又在家睡了一天還是不見好。
周一上班的時候干脆提交了病假。
她走的是公司內部的請假系統,提交病假單的時候順便推送給了許肆安。
剛到辦公室的許肆安收到信息提醒。
吩咐了一句早上的會議取消后轉身離開了公司。
公寓里,喬絮剛洗了個澡準備去醫院打吊針。
在擦頭發的時候聽見外門響起敲門聲。
“喬絮,開門。”
她走到門口聽見密碼鎖提示密碼輸入錯誤。
密碼輸入錯誤。
密碼輸入錯誤。
喬絮從屋內開門:“許肆安,你是不是有病。”
閑得取消會議來破她的門鎖密碼。
蠢得要死,三次都沒猜對。
許肆安看著她還在滴水的頭發,進門后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喬絮被他放坐在床邊,從浴室的柜子里找到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她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兩人都沒有說話,等頭發吹干后許肆安脫下身上的西裝裹住她,抱起人往外走。
“鞋,我還沒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