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在干什么?
許久,男人春風得意,蹲在地上給喬絮洗腳。
喬絮被他嘴角的笑容刺痛了眼睛,甩他一臉的洗腳水。
“笑容收收,礙眼。”
許肆安擦干她腳上的水珠低頭親吻:“我高興。”
要不是怕她明天走起路來不舒服,她完了,這公主床八成得散架。
次日一早,喬絮睡醒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了。
她起身套了件外套下樓,看見許肆安抱著一束花推開院子的門。
“醒了,時間還早,怎么不多睡會?”
他把手里的花放在院里的桌子上,單手抱起喬絮上樓回房。
“外面下了點小雨,冷。”
許肆安翻找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件黑色褲子和白色毛衣給喬絮換上。
“你剛剛去哪里嗎?”
大早晨的,哪來的花。
平時去祭拜喬父,喬絮都沒有帶花去的。
“我帶鎮上買了,餓不餓,你洗漱,我去給你熱牛奶。”
喬絮下樓的時候,孟家人都來了。
以往都是喬絮母女跟孟哲一家三口去祭拜喬父的,今年多好幾個人,氣氛也不一樣了。
車子停在山腳下的時候,雨越來越大。
許肆安一手撐著傘,牽著喬絮:“我抱你好不好,天冷,鞋子濕了容易感冒。”
“你一感冒就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到時候又耍賴不吃藥,心疼的還是我。”
喬絮搖搖頭:“不用,被爸爸看見會笑話我的。”
小城市沒有墓園,都是自家買的風水地,喬父住的地方,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就是下雨,也不會臟亂不堪。
喬母跟以往一樣給老伴嘮嘮嗑:“老喬,咱有兒子了,你看看你,就是沒這個福氣。”
孟哲遞了三支香給常熠,所有人都是站著的,但常熠膝蓋彎曲跪了下去。
喬母對他好,讓他感受了很純粹的親情。
“干爸,我是常熠,你放心好了,以后媽跟姐姐,我替您護著。”
話不多,但喬母卻紅了眼睛。
“你這孩子,快起來。”
孟家人和喬母都清楚喬絮的習慣:“我們先回吧,讓絮絮跟她爸講講話。”
人走后,喬絮才蹲下身:“爸爸,絮絮來看你了。”
“這一次,答應您的事,我做到了。”
喬絮抬頭,看見撐著黑傘的男人緩緩蹲下,雙膝跪著。
“你······”
“叔叔,好久不見。”
兩人在喬父的墓前待了很久。
“阿肆,雨下大了,咱們走吧。”
“老婆,下回來,我是不是就能改口了。”
喬絮拉著他站起身,誰知道他又蹲下:“上來,我背你。”
喬絮接過他手上的黑傘微微向前傾。
“傘往后拿,擋住我看路了。”
喬絮手腕往上抬:“阿肆,我爸爸今天一定很高興。”
“那是,有兒子又有女婿,嘴都要笑裂開了,閻王殿里估計都要擺幾桌。”
喬絮:······
“好了,你可以把嘴閉上了。”
“真是白長了這么好看的一張嘴,說出口的話······”
許肆安痞里痞氣,欠欠的說了句:“我這張嘴,讓我的寶寶很開心呢,不是嗎?”
喬絮要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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