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深冰冷的嗓音就好像穿透賀勛的心臟一樣,有點疼。
“呵,交易。”
他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已,還是他。
白色西裝的男人轉身下樓,賀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一直到被落下的櫻桃拽他的褲腳他這才有了表情。
“櫻桃,我也沒有說錯啊。”
他們不清不楚的關系維持了兩年,可能是彼此都在對方身上得到過對愛的渴望,所以一直保持著。
這兩年,兩人也沒有挑明過關系。
算什么?男男朋友嗎?
其實賀勛忘了,司深一直在為自已爭取一個身份,在說愛他。
在用行動告訴他他是愛他的。
只是賀勛潛意識的不去聽,又或者假裝聽不到他的愛意。
車上,許肆安坐在副駕駛,看著眉眼間帶著憂傷的男人:“師兄,他從小腦子就不太好,你當他跟狗一個類型的。”
司深唇角淡笑:“我早該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
“越逼他,他越叛逆。”
許肆安挑眉,回頭看了一眼玩手機的喬絮:“師兄,你跟他要是各自婚嫁呢。”
“我不可能。”
“但他可能啊,賀勛從小的頭就鐵,不把南墻撞倒了他都不知道隔壁的門能推開。”
“我敢說,如果現在賀阿姨賀奶奶給他找個聯姻對象,他就娶了。”
許肆安不愧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賀勛的男人。
此時坐在沙發上的賀勛拿著櫻桃的發夾給它“打扮”,失神的男人似乎沒有管狗的死活。
被夾到耳朵的櫻桃嗷嗷叫聲都被無情的忽略。
狗的委屈震耳欲聾。
隨手扔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好幾回,櫻桃急得,一嘴子啃上了賀勛的手臂。
“噢!!!崽子,干什么玩意?”
賀勛看著下了死嘴的印子,真他媽······狗現在都欺負他了是吧。
行得很。
他拍了一下櫻桃愛心形的p:“下去,以后吃二十塊的罐頭去。”
被丟開的櫻桃扒拉著賀勛的褲腳:“走開。”
“喂奶奶。”
電話那頭的賀奶奶嗓音輕柔:“乖孫子,什么時候回家啊,奶奶啊,給你準備了禮物。”
“奶奶,你每次都把別人家的孫女當禮物,我真的不喜歡,我······”
“奶奶,我這就回家。”
掛完電話后,賀勛上樓拖出行李箱胡亂塞了一通,根本沒有看自已拿的是自已的還是對方的。
走之前還不忘了順走司深一輛限量版豪車。
論開車跑路這件事情,他很熟練的。
宴會上,許肆安牽著喬絮介紹給了司家父母。
司深的大哥司彥輕笑擺手:“多大點事啊,小安,你跟小五的關系,說謝謝就見外了。”
許肆安不想喬絮聽見那些骯臟的事情,讓司深的三姐司冰把人帶走。
司家的宴會只請了自已家族的人,其中,包括那個司深所謂的未婚妻。
她是司家族老的外孫女。
喬絮跟司冰坐在泳池旁邊聊天:“小絮,小五那個小男朋友你見過嗎?”
“見過的,他跟許肆安是發小。”
“那他今晚怎么沒來,小五跟我爸媽爺爺奶奶都說好了,今晚要見家長的,我讓小五給我磕頭,紅包都準備好了,誰知道他那么沒用,連個男朋友搞不定。”
“不像我,小小男人,拿捏。”
喬絮很喜歡司冰這種性格,妥妥大女主。
三十二歲,卻活得足夠通透,戀愛可以談,腎可以走,心不行!
“司冰姐,我聽許肆安說,司總他有一個未婚妻,真的嗎?”
司冰仰頭喝了口酒,揚起下巴示意喬絮看不遠處端著架子走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