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喬絮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閉嘴。”
“我去個洗手間。”
喬絮從他的懷里起來,把手機塞進他的口袋,低聲開口:“別動氣,方爺爺說了,你要修身養心。”
她剛走出一步又被他拽回懷里。
男人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五彩斑斕的話。
喬絮美眸微微瞪大:“你氣吧,最好氣炸了。”
什么玩意!
得寸進尺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這人帶色的野心連演都不演了,赤裸裸的······
許肆安坐回沙發上,重新掏出手機開了一局跳一跳。
他抬頭看著許時然的時候,那種居高臨下,眼底盡是不屑,還有不耐煩。
“有話說,沒話滾。”
許時然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對不起。”
許肆安眼神落在他的三角位置,冷笑一聲:“你對不起我的多了去了。”
“你這是道的那個歉?”
“是許家大少爺的身份,還是你媽私自改了遺囑。”
“是我受了二十多年的不公平,還是你媽給我下藥?”
“是我被迫跟最愛的人斷崖式分手,還是你的女人買兇殺我?”
“許時然,小時候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是愛我這個“弟弟”的,可現在想想,挺他媽蠢的。”
許肆安的一字一句都讓許時然羞愧難當,但他知道,這些都是事實。
“當年,你跟我說你喜歡沈之薇……”
五年前,許肆安在大學畢業前的某一天,因為方宜秋的一個緊急電話匆匆回了家。
那時候的許肆安沒有跟家里鬧翻,對方宜秋依舊抱有對母愛的渴望。
“媽,哥。”
方宜秋身邊坐著一個女人,他認識,沈之薇,是方宜秋好友的女兒。
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咦……好惡心。
“肆安,坐在薇薇身邊。”
許肆安拉開離自已最近的餐椅坐下,圓形的桌子他自已一個坐一邊。
“不用,我坐這里就好了。”
“開飯了嗎?我今晚還有課要上。”
而且,還要去跟他的喬喬一起上晚課呢。
一頓飯下來,許肆安都在聽方宜秋夸沈之薇這里好那里好。
許肆安仿佛就真的只是回來吃晚飯。
“肆安,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許肆安放下筷子:“聽見什么?沈小姐哪里跟我沒關系,媽,我有女朋友,我很喜歡她,也很愛她,我們畢業就會結婚。”
方宜秋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我不同意。”
“那個鄉下的野丫頭配不上你,你是許家的二少爺,就得像薇薇這樣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上。”
許肆安臉色陰冷,站起身:“她很好,也不是你嘴里說的,在我眼里心里她勝過洛城一眾整天端著架子裝模作樣的大家閨秀。”
“你要是實在覺得沈小姐好,你就讓我哥娶了。”
許肆安拉開椅子往樓上走去。
絲毫沒有在意后面罵他的方宜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罵。
這個家他也不是非要回來不可。
他爸沒死之前還有他一點位置,死了以后,這個連保姆傭人都能得一個笑臉。
他不配。
回到自已的臥室,長時間沒有通風有點悶得慌。
許肆安也沒有在意,沒人收拾更好。
他也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
“小安,哥能跟你聊幾句嗎?”
許肆安拿出行李箱打開,把他之前遺留下的一些東西收進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