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然的臉色煞白,眸光甚至都不敢看許肆安。
“你也是愛一個人的。”
許肆安冷笑:“愛?”
“那種蛇蝎心腸的女人也配得上愛這個字,可別侮辱了。”
“許時然,你明知道沈之薇是地獄深淵,還要一頭栽進去,純找死。”
許時然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點什么
隨后,許肆安聽見他說:“總之,你沒事就好。”
他笑了。
“我好得很,就是,你媽可能就不太好了。”
許肆安轉身準備離開被許時然攔下:“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許時然,不如,你去問問你媽,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說完,許肆安上車離開。
常熠丟掉手里的煙走到許時然的身后:“看在以前你對我哥好的份上,我好相勸,別試圖保下那個老女人,否則,我弄死你心愛的女人。”
“媽和老婆,總要選一個。”末了,他還加了一句:“就像她讓人隔斷的剎車一樣,嘭!”
許時然的后背都僵住了。
這樣明晃晃的威脅······
等面前的兩輛豪車開走以后,律師從法院匆忙出來。
“許總,京市那邊。”
許時然面色陰冷,從口袋里掏出煙點燃。
自從孩子沒了以后,他幾乎是煙不離身。
那個孩子,他做過dna比對,是他的。
從那以后的每個夜晚,他都徹夜不眠,就連那處,都隱隱刺痛。
“你跟著去,盡量保住她吧,保不住,也爭取最輕的判決。”
“好的許總。”
這也許,是他最后能為她做的了。
就當做是他給她最后的保護和對孩子的補償了。
其實他早就明白,沈之薇不愛他的。
她愛的一直都是她自已。
跟許時然同步到許家老別墅的,還有警察。
當警察拿著逮捕令進門的時候,方宜秋慌了神,跑進樓上躲了起來。
“怎么回事,夫人呢?”
管家小聲走到許時然身邊:“幾位警官剛到夫人就上樓了,許總,現在怎么辦。”
許時然周旋了一下,然后上樓去敲方宜秋的房門。
“媽,是我。”
門依舊沒有打開,但是有說話聲。
“兒子,兒子你救救媽,媽什么也沒干,我什么都沒有干。”
許時然嘆了口氣。
“媽,你知道逮捕令一出,你拒捕的后果是什么嗎?”
“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樣的法律自會定奪。”
“如果你沒罪,任何人都拿你沒有辦法,我會請最好的律師。”
許時然敲了敲門,在門口站了很久。
“媽,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也救不了你了。”
許時然耐心全無,喊管家去聯系開鎖師傅。
臥室內傳來怒吼:“許時然,我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