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麗君一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呵呵,你看我這記性,倒是忘了,你現在是在縣公安局住著呢。但這可還遠著呢。你要是就這么走回去,起碼得一個多小時。我正好順路,要去縣政府一趟,你快上車吧。”
楊舒麗表現得很猶豫,史麗君則又表示:“你放心,你放心。”
然后,她又接茬問道,“舒麗,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剛才在病房里,我不小心提了錢雷,我這口無遮攔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楊舒麗聽聞,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往心里去。史縣長您……也是在關心我。”
話音剛落,一陣刺骨的冷風吹了過來,史麗君頓時就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稱:“你看,我剛才看天氣預報,今天晚上有雪。待會兒要是下起雪來,這路……可就更不好走了。快,先上車。”
楊舒麗此刻的表情,有點松動了,她不再多說,便跟著史麗君,上了車。
史麗君見狀,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她從旁邊拿過一個保溫杯,遞給楊舒麗,讓她喝點熱茶,暖和暖和。
楊舒麗接了過去,但只是拿在手里,卻沒有動。
史麗君開著車,緩緩地往縣公安局的方向走。
路上,她看了一眼楊舒麗,說道:“舒麗,有件事……我憋在心里,但說出來,你可千萬別不高興啊。”
楊舒麗用沉默應對。
史麗君則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錢雷他……是做得過分了一點。但是,你們倆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就真的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判刑?到時候,他這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此刻,楊舒麗的表情,很復雜,她用力地攥緊了手里的水杯,攥得手指都發白了。
史麗君看楊舒麗不說話,又嘆息了一聲,說道:“錢雷這個人,是風流,這一點,縣里都知道。但是……我說句公道話,當初你們倆結婚以后,他錢雷……可再也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話音剛落,楊舒麗卻突然就喊了一句:“史副縣長。就到這里吧。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