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馬炳志,頓時就尷尬在了原的。
馬炳志站在門口,雙手搓著大腿,進退兩難,心里嘀咕,看這樣子,何力家……好像不太歡迎他啊。
“誰啊?”屋里,傳來了何力那不耐煩的問話聲。
“是老馬!”廚房里,他老婆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正當馬炳志進退兩難之際,何力才從陽臺上站起身,慢悠悠的,踱到了門口。
“哎喲,是老馬啊。”他抬頭一看,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不知是真是假的熱情笑容,“還愣在門口干什么?進來,快進來啊。”
馬炳志點了點頭,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一只腳剛要跨進門,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僵在了半空。
他往右一看,只見門口的鞋柜旁,擺著一臺鞋套機。
“呵呵,”他尷尬的笑了笑,“差點……沒規矩了。”
說著,便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套上了一層藍色的鞋套,這才敢走進屋子。
何力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了笑,沒有說話。
馬炳志之前身體不好,縣里照顧老同志,給他批了半年的長假,讓他去省里治病看馬炳志這副樣子,肯定是剛回到縣里,估計連家都沒回,直接到了他這里。
何力看著馬炳志這副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模樣,心中冷笑。
這可不像是他印象里,那個跟在汪興國屁股后面,作威作福的馬炳志了。
半年前,汪興國還權傾江峰的時候,他馬炳志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下屬,可實際上,卻是和汪興國穿一條褲子的心腹。
如今,不過是區區半年的光景,江峰縣,早已是換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