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趙成良，張麗華瞪大了眼睛：“你們怎么在一起的？”

趙成良扭頭朝她笑了笑，郝杰也微微一笑，跟著抬手，張麗華卻下意識地朝車子的角落縮了下。

這個舉動讓郝杰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停在半空，他看向趙成良，苦笑了下，在趙成良朝他投來鼓勵的眼神后，郝杰“咳”了一聲，將手慢慢地落在了張麗華的手上。

“麗華，我，我之前那么對你，對，對不起了！”

郝杰的話讓張麗華又是一驚，她看著郝杰，嘴唇微微張合了兩下，跟著試探地，小聲問：“什么？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該那么對你的，其實，我也是沒辦法……破產后我的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我只能找你……謝謝你，你沒有報警，也沒有放棄我，一直都接受我的那些……”

郝杰說到這里，抬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耳光：“我混蛋！我不是人！你，你放心，我不會……不會再來打攪你了！”

朝她微微點頭，郝杰把手拿開，但能看得出，他眼里的不舍。

“你，你去哪？”

張麗華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看向趙成良，后者笑著道：“郝杰同意我的請求，正式的加入我們青峰鄉榆樹溝村學校，我準備讓郝杰擔任我們學校的校長。”

“校，校長？你？”

張麗華吃驚地看向郝杰，后者也笑了笑，跟著道：“其實是，是趙書記他要我做，我，我就想做個講課的老師，你，你也知道，我這個情況，有人能讓我去，我就很感激了。”

“可別這么說，郝杰，你的能力在這里擺著，我覺得我們的那個學校真的是讓你大材小用，只要你不嫌棄就好。”

郝杰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道：“不嫌棄，我當然不嫌棄，我這回想明白了……以前的那種日子渾渾噩噩，那不是人該有的樣子，也許，也許就像趙書記你說，我對這個世界除了那些債務，也還有一些用處，村里的那些孩子們，他們也許還需要我這樣的一個人。”

“當然！當然歡迎！”

趙成良笑著看了眼張麗華，后者此刻還張大嘴巴，沒從吃驚的狀態里醒過神來。

而趙成良卻笑著朝她點了點頭：“麗華，說點什么？”

“啊？我？他？”

張麗華似乎還沒從郝杰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中反應過來，只是機械地看向了他：“郝杰，你，你真的要走？要去青峰鄉……那個……榆……榆什么溝？”

“榆樹溝。”

郝杰點了點頭，跟著笑了下：“也許我走，不打攪你的生活了，對你也是一件好事，之前，我那么對你，希望你不要記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