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陳文斌此刻已然是萬念俱灰,他慘笑了兩聲:“我對不起你啊,李秀兒,來生,來生我陳文斌再報答你對我的好吧!”
就在他要結束這段人生的時候,身旁,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伙子,你有啥想不開的,看你年輕力壯的,難道……難道你也得了什么非死不可的病?咳咳……”
聲音像是一道驚雷,讓陳文斌身子本想跳出去,卻又來了個急剎車。
重新讓他在圍欄上晃了晃,最后,陳文斌又從上面跳到了地上,他扶著圍欄,生氣地看向對方,大聲喊道:“你嚇死我了,我……”
本想罵人,可陳文斌卻在看到對方后,他忍了下來。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臉色黑的像是抹了一層墨水,這還不算,皮膚暗淡無光,還有些病態的黃。
男人身穿紅色帶著熒光綠橫杠的馬甲,環衛二字就印在他馬甲的胸口左側。手里一個掃把和戳子,嘴唇無色,身體干瘦的像是被抽干了似的。
“你……你干什么?”
“我是看你想不開,想上來勸勸你……今年你不是第一個,這兒,時不時會有人想不開,我呢就過來勸勸,你……是不是遇到啥難事嗎?”
環衛大哥擺了擺手:“別想不開,看我……肺癌已經三年了,這不……咳咳……也……咳咳咳……”
咳了幾聲,這位環衛大哥苦笑擺手,平復后接著道:“也挺好的嗎。”
說完,他看著陳文斌:“小伙子,信我的回家好好睡一覺,啥事也就不算事,也就過去了。”
“過去了?”
陳文斌搖了搖頭,絕望地道:“很難,很難過得去了。”
“還有比死更難的,你如果真的不怕死,那就像我一樣,雖然……咳咳咳……雖然我沒什么質量,可我不想結束這一生,我相信……我相信只要我活著,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