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了……”

不等手機掛斷，鄭澤林的手機就從手里滑落，他呆滯地看著窗外，好一會，他看到了窗玻璃上的自己，他冷笑一聲：“哈哈……鄭澤林……你，你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對我啊！”

他說著轉身，用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打到了地上，跟著他像是瘋了一樣，在屋子里踹著能踹的任何一件東西，知道，他將屋里的東西，能踹的都踹了一遍。

無力的這才蹲坐在地上，鄭澤林目光像是死了一樣無神，直勾勾地看著地面，他“咯咯”了兩聲：“我為什么要遇到這種事……這不公平！不公平啊！”

大叫著的鄭澤林跟著“嗚嗚”地哭了起來，他這么一鬧，外面有人敲門，是他的秘書：“廠長，你沒事吧？”

“滾！”

鄭澤林大罵了一句，跟著他咬著牙，看向了門口，耳邊像是聽到了秘書說“死艾滋”，這句話讓鄭澤林雙手抱頭，他知道，如果被感染的話，那他活不活得長，那是另一個問題，可今后他要聽著被人背后罵他這句了。

甚至，有的人還會將他看成什么毒源，就算是社會上對于這個病的宣傳如此的多，可人們還是談虎色變。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打破了他的思考，鄭澤林看了眼手機，是袁丹打來的，他猶豫了下才接聽：“喂……現在？那……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原來是袁丹讓他陪著去江峰縣，她說晚上逛一逛，然后去吃江峰縣新開的一家火鍋店。

顯然，鄭澤林沒有任何的心情，可袁丹要去他不好拒絕。拿了衣服走出來，跟站在不遠處的秘書招了招手：“把……把里面收拾一下。”

“廠長，你沒事吧？”

這句話本來很正常的問候，可在鄭澤林此刻聽來，卻像是帶著別樣的味道，他猛地看向秘書，臉色陰沉的讓秘書也身子一震：“廠長……你，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你剛剛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問我有沒有事？你，你知道了嗎？”

被問的懵了的秘書，不知所以地笑道：“我，我就是這么一問……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事，怎么了？”

見秘書確實不像知道什么，他擺了擺手：“哦哦……沒事，你，你收拾一下吧。”

可鄭澤林剛剛走到樓梯口，他卻聽到秘書小聲地嘀咕了句：“有病！”

這話讓鄭澤林直接轉身，他瘋了一樣跑到已然走進他辦公室的秘書身后：“你說誰有病？”

那陰森森的聲音，讓秘書直接嚇的“啊”的一聲，尖叫著跳起，等看到鄭澤林去而復返。

“鄭廠長，我……你……”

“你給我聽著，我沒病，沒病懂嗎！”

鄭澤林上前，雙手抓著秘書的衣領，他像是一只憤怒的獅子，大聲地咆哮著。

好一會，秘書才怯生生地問：“鄭廠長……你，你沒事吧？”

“沒事！”

一把推開他，鄭澤林指著他的鼻子：“你給我聽著……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滾！”

將秘書攆走，鄭澤林深吸一口氣，他內心的怒火卻并未因為開除秘書，而得到什么明顯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