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段一凡的打擊其實還是挺大的,因為人最怕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在看到希望后又再次失望。只是段一凡早已適應了坐冷板凳的日子,朝九晚五,佛系度日,所以在外人看來他似乎和之前沒什么變化。
但其實他每天都在反思和王慶之接觸的每一個細節,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入不了王慶之的法眼,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是很磨人的,搞得本來一向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的段一凡都有些不自信了。
王慶之上任以后依舊很低調,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辦公室看文件和資料,有干部主動上門匯報工作,他也表現得很平易近人,一點不端架子,而且一般知視傾聽,不會輕易發表意見。
對干部們反映的問題他也從不輕易表態,批閱文件也都是簽“轉某某同志閱處”或者簽“同意某某同志意見”。
就連參加常委會議,他也是寡少語,實在需要他表態的時候,他也會先問這種事情以前是怎么處理的?得到回復以后他就會說那就按照以前的辦法處理吧。
下面的干部現在都在傳新來的縣委一把手是個“彌勒佛”,沒什么脾氣,似乎也沒什么主見,很好應付。
這期間他也沒有主動找段一凡談過話,似乎已經忘記了段一凡這個人,而且聽說縣委辦那邊已經給王慶之配了秘書,他也沒表示反對,這等于斷了段一凡最后一絲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