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哥兒看眼六郎,也躺了下來。
六郎看看他們倆的被窩,突然走過來,要躺在衡哥兒的被窩里,挨著循哥兒睡。
循哥兒瞧見他的動作,骨碌坐起來,捂住哥哥的被子,不許六郎動。
他繃著臉,看六郎的眼神非常冷。
那一刻,六郎仿佛看到了衡哥兒。
“一起睡又怎么了?”六郎嘀咕道。
循哥兒:“其他地方隨便你睡,這是五哥的。”
六郎想到循哥兒拉扯他時的力氣,不敢跟循哥兒硬碰硬,哼了哼,又回他的被窩了。
八郎看在眼里,等循哥兒重新躺下來,他小聲對循哥兒道:“你真厲害,六哥都怕你。”
循哥兒怔了怔,六郎怕他嗎?
不過,看著八郎佩服羨慕他的大眼睛,循哥兒笑了笑。
下午的功課結束,六郎回東宮去了,循哥兒與八郎一起往外走。
八郎先上了馬車,然后從車窗探出腦袋,朝循哥兒揮手。
循哥兒看著八郎的笑臉,心想,
八郎都可以一個人來宮里,他是哥哥,更可以。
坐上馬車,循哥兒還是像以前一樣,打開書,默默地背誦文章。
蜀王府。
殷蕙估測著時間來了王府門前,稍等一會兒,就看到了自家的馬車。
“娘。”看到娘親來接他,循哥兒很高興。
殷蕙笑著扶兒子下車,上下打量一番,沒發現兒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了問,就知道了晌午六郎與八郎的爭斗。
殷蕙詫異于循哥兒的處理。
幫著八郎把六郎推開了,卻又沒有再繼續陪八郎一起教訓六郎,既救了弟弟,又沒有讓六郎太難堪。
可是輪到六郎要睡衡哥兒的被子,循哥兒又變得無比堅定。
“如果六郎非要睡哥哥的被子,你怎么辦?”殷蕙柔聲問。
循哥兒繃起小臉道:“我會攔著,他打不過我。”
殷蕙笑了,驕傲道:“我們循哥兒真厲害!”
她還擔心循哥兒安安靜靜的,會變成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小可憐呢,沒想到循哥兒也是個很有骨氣且敢于據理力爭的小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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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好,飯后檢查循哥兒的功課時,神色也自然比平時溫和幾分。
第一次單獨面對父王,循哥兒難免緊張,卡住的時候,他忐忑地看向父王,見父王非但沒有皺眉頭,還朝他笑了下,循哥兒便漸漸放松下來。
湘王府。
魏]一回來,八郎就跑到他面前告了六郎一狀。
魏]先看向福善。
福善哼了哼。
以前八郎也與幾個堂兄弟們動過手,因為力氣小總是吃虧,福善教兒子要狠,打不過就動嘴,像草原上的小狼崽子似的,狠了一次,其他人就再也不敢欺負他。結果這話被魏]聽見了,魏]訓了她一頓,讓她不會教孩子就別教,所以今天八郎跟她告狀,福善就讓兒子等父王回來,聽父王怎么說。
魏]暫且沒理會妻子,問八郎當時具體的情況。
八郎一五一十地說了。
魏]覺得循哥兒說的很對,那種而無信的人,平時就不要跟對方玩,亦或是練好武藝,拳頭比對方硬,就不怕對方耍賴。
魏]就對兒子重復了一遍這個道理。
八郎記住了。
魏]捏捏兒子的胖胳膊,哼道:“瞧你這一身肥肉,明天開始,早上起來先去練武場跑兩圈。”
八郎苦了臉。
魏]:“父王陪你一起跑。”
他是武將,可不想養出大哥或二哥那樣的廢物。
教導兒子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夜里,魏]單獨囑咐福善:“你找機會跟三嫂道謝,再請三嫂提醒七郎多照顧八郎一點。”
孩子在宮里,他鞭長莫及,總不能任由六郎欺負八郎。
福善:“知道,不過靠人不如靠己,我也會教八郎怎么與人摔跤的。”
魏]挑眉:“你還會摔跤?”
福善:“那當然,我們那邊,男孩子女孩子小時候放在一起養,男孩子會的,女孩子也都會。”
魏]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一個七八歲的小福善,氣勢洶洶地將一個草原男孩壓在地上的畫面。
行吧,摔跤可以學,咬人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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