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匹全身烏黑的矮馬,比常見的高頭大馬小了整整兩圈,專門用來給半大少年學騎用。
“為什么只給大哥,不給我跟二哥?”
寧姐兒不高興了,父王偏心,沒有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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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哥兒乖乖地點頭,寧姐兒還在堅持:“我現在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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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姐兒看看父王威嚴的臉,不說話了,仍然噘著嘴。
衡哥兒對妹妹道:“這些馬都養在馬廄,寧寧想看馬了,哥哥陪你來看。”
寧姐兒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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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哥兒個子高腿也長,其實騎高頭大馬也能踩到馬鐙,只是考慮到策馬的力道,不能冒險。
這種矮馬就剛剛好,等衡哥兒漸漸熟練起來,魏嗑涂縞纖陌滋鬮
,父子倆并肩慢行,再并肩慢跑。
衡哥兒穩重,嚴格按照父王的教導循序漸進,不曾試著縱馬狂奔。
寧姐兒早就嫌這邊枯燥,跑去找娘親玩了。
循哥兒仍然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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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長子初學,他不能分心,現在可以帶上小兒子一起了。
循哥兒背靠父王的胸膛,雙手握住韁繩,再被父王的大手緊緊地包住,興奮得小臉通紅。
他看向前邊,騎著矮馬的哥哥竟然比他矮了那么多。
衡哥兒兀自練得開心,直到父王宣布要回去了,衡哥兒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下馬時,衡哥兒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這就是年少力量不夠,再加上不習慣的緣故,大腿酸乏。
循哥兒跑過去扶住哥哥。
地上是小兄弟倆被夕陽拉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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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馬是父皇送的,他騎馬騎得好,父皇也笑得十分自豪。
年前這段時間,衡哥兒每天都要騎馬,早上騎半個時辰,下午騎半個時辰,就像小時候剛得了新玩具一樣,樂此不疲。
循哥兒還不能學,但他喜歡去自家的練武場看哥哥騎馬。
轉眼就到了除夕。
一眾皇親國戚又聚到了宮中,今年桂王魏悄潛嚀砹說粘齙氖煥桑醺砹艘桓鍪右桓鍪幽潛咭蔡砹艘桓鍪磧幸晃徊噱榔降壅庖宦齙淖鈾鍤竊嚼叢叫送恕
這一年也算風調雨順,國運昌隆家里太平,永平帝的心情就非常好。
目光在兒孫們當中掃了一圈,永平帝忽然對衡哥兒道:“五郎,聽說你最近在學騎馬,學得怎么樣了?”
他這一問話,大殿之上就安靜下來,眾人都笑著看向衡哥兒。
衡哥兒起身,朗聲答道:“稟皇祖父,我已經會跑了。”
永平帝挑挑眉:“能騎射嗎?”
衡哥兒頓了頓,坦然道:“還沒學,父王讓我先打好基礎。”
永平帝點點頭,老三教得對。
示意衡哥兒坐下,永平帝又看向衡哥兒前而的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前而三個年齡大些,都學了,于是永平帝只問比衡哥兒年長一歲的四郎:“四郎學了嗎?”
四郎還沒站起來,楚王魏i就開始擦額頭的汗了。
四郎瞧見父王的動作,答道:“稟皇祖父,父王想教我,我,我不敢學。”
魏i聽得一怔。
他何時教過四郎,因為四郎瘦瘦弱弱的,到現在跟循哥兒個頭才差不多,他根本就沒想過騎馬的事。
驚訝過后,魏i也就明白過來,兒子是在替他開脫,這樣父皇就只會嫌棄四郎膽小,不會怪他失責。
永平帝斜眼二兒子,對四郎道:“沒什么不敢的,回去就練起來吧,明年皇祖父要巡視邊關,你們五個大的都隨朕去。”
兒子們各有差事,一起留在京城,真出什么亂子也能互相照應。
孫子們從小在蜜罐中長大,該歷練起來了,年紀小,就先跟著他去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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