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一整晚,蕭家住的房間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
不止盧氏病倒了,老侯爺還有大哥蕭立峰,二嫂和溪姐兒,茵姐兒幾個孩子都病倒了。
半夜,盧氏和老侯爺、溪姐兒都發起了高燒。
蕭遙一晚沒睡,給他們打了退燒針,就和蕭蕓一起守著他們。
蕭遙看到蕭蕓低垂著頭不說話,就隨口問道:“五妹,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出頭,讓你們去給士兵做飯?”
如果不去做飯,薛山就沒機會陷害他們,讓一大家人半數都病倒了。
蕭蕓的確閃過了這樣的想法,可很快就被她打消了。
蕭遙為什么要出這樣的頭,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蕭遙是希望和士兵搞好關系,讓他們照拂蕭家人。
“姐,我沒怨你!姓薛的既然存了這種心,這次躲過去了,還有下一次!”
蕭蕓搖搖頭,移過來抱住了蕭遙的胳臂,她輕聲道:“二哥打聽了,那個投毒的小士兵被南將軍打了六十軍棍,已經被攆走了,薛山打了八十軍棍,南將軍允許他留下戴罪立功。”
“姐,幸好你救活了陳梁,還揪出了下毒者,否則南將軍絕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只是有點煩悶,南將軍冤枉我們,只是一句道歉就算了,我們挨打可是皮肉都受苦。”
蕭遙被兩個士兵踢了幾腳,還差點被薛山掐死,蕭蕓想著就覺得氣悶。
蕭遙摟住了她,低聲安慰道:“想開點,江南城能給我們道歉已經很難得了,難道你還期望他把打我們的人都打一遍嗎?”
蕭蕓苦笑著搖搖頭,這怎么可能!
薛山今日這些話,把那些士兵對蕭家的恨意都擺上了桌面,如果不是先前蕭遙幫過很多士兵療傷,估計踢打他們的人更多。
“姐,我不相信父親偷了軍餉,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幫父親申冤啊!”
蕭蕓把頭靠在蕭遙肩膀上,悶悶地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溪姐兒他們解釋為什么我們要被流放,溪姐兒一直問我,他們為什么不能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上學堂。”
蕭遙也不知道之前蕭蕓和嫂子們是怎么和孩子們解釋的,聞就道。
“實話實說,孩子們都很聰明,瞞著只會讓他們胡亂猜疑,就該讓他們知曉內情,讓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責任。”
家族要興旺,不是蕭遙一個人的事,得大家一起努力。
蕭蕓聽懂了蕭遙的話,點了點頭。
她和蕭遙閑聊著,慢慢沒聲音了。
蕭遙轉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蕭遙輕輕托著她的頭,幫她躺下。
她剛把被子給蕭蕓蓋上,就聽到了外面有聲鳥叫。
蕭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外面還在下雨,鳥都躲起來了,哪來的鳥叫!
她拉了被子,正想躺下休息,又聽到了一聲鳥叫。
蕭遙確定自己沒聽錯,就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經黑透了,大雨下得四處都不見一絲光亮。
蕭遙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對面,隱隱約約,對面的廊下似乎有道黑影。
蕭遙下意識就從空間里拿了手術刀緊握著。
可隨即,蕭遙感覺脖頸后一道涼風襲來,她脖頸后的汗毛頓時倒豎起來,還沒來得及轉身,身后的人已經抱住了她。
他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無法驚叫出聲。
另一手,則扣住了她拿手術刀的手腕。
蕭遙瞬間動彈不得。
她驚恐得瞪圓了眼。
難道薛山還有幫手,這是來為薛山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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