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皺起了眉,剛想反駁,云光就湊近她,低聲道:“我不是嘲諷你,蕭家是因為軍餉丟失獲罪,如果蕭伯父是被冤枉的,那誰能陷害他呢?”
“江懷瑾的父親是戶部尚書……蕭姑娘是聰明人,琢磨一下!”
說完,云光就往前走了。
蕭遙抬眼,就看到江南城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蕭遙轉眼又看了看云光的背影。
是她多心嗎?
她怎么覺得云光剛才湊近自己,不僅僅是有私密的話想和自己說。
而是讓江南城誤會他們的關系很親近?
否則云光有很多機會可以和自己說這事,為什么要選在這時候!
“進去吧!”
江南城簡短的道。
蕭遙抿了抿唇,看江南城沒和自己一起進去的意思,就自己走了進去。
議事廳就剩江懷瑾一人。
他端坐在首位的太師椅上,目光冷冷地看著蕭遙走進來。
蕭遙徑直走到離他幾米遠的地方才站住,漠然地道:“蕭遙見過江大人。”
按理,蕭遙現在是犯人,江懷瑾是官,蕭遙得下跪行禮,可她之前和謝世友他們相處都沒下跪過,她怎么可能給江懷瑾下跪!
江懷瑾見她甚至連日常的行禮都不做,臉色沉了沉,冷聲道。
“蕭氏,大膽,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行禮?”
蕭遙斜了他一眼,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江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怎么,做了欽差大人,上我這找存在感了?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她直接往后退了兩步,大咧咧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江大人要是不滿我無禮,就讓人進來把我拖出去杖責吧!只是我這人哪里疼痛會忘事,可能就無法和江大人好好……談話了!”
江懷瑾放在膝上的手騰地捏緊了,臉色更冷。
他厭惡地看了蕭遙一眼,冷哼道:“數月不見,你還是一點沒變,粗俗,狡猾奸詐,毫無羞恥之心!”
蕭遙不在意地笑了笑:“數月不見,江大人還是一樣自大,刻薄,不知感恩!”
江懷瑾怒視蕭遙。
蕭遙漠然地和他對視著,江懷瑾想要官威壓制她,做夢嗎?
還是他覺得冷嘲熱諷,會讓她覺得委屈,哀求他呢?
當初原身被江懷瑾嘲諷,會傷心,那是原身愛他!
可蕭遙不是原身,她對江懷瑾就沒什么感情,江懷瑾做什么都不會影響她的!
兩人僵持了一會,江懷瑾才忍著氣問道:“你給南將軍的催淚彈配方,是哪來的?別告訴我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你不學無術眾所周知,再堅持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就是欺君之罪!”
“蕭氏,你還是戴罪之身,可別罪上加罪!”
蕭遙挑了挑眉:“江大人問這些問題,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江懷瑾冷冷地道:“有何不同?本官是欽差,代表皇上,問你什么你老老實實回答就行!”
蕭遙冷笑道:“當然不同,皇上問,我自然認真回答,可你如果只代表自己,我為什么要回答一個只會對我冷嘲熱諷的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