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對二房選擇分開吃用,倒不是很介意,橫豎都已經分家了,既然道不同,就沒必要綁在一起。
而且她能看出,二叔蕭成國和蕭立安是不介意一起吃用的。
蕭立安的妻子徐曉蘭還看不清性格,但蕭遙覺得她很聰明。
蕭立晟性格還沒定型,看著容易被妻子葛柳兒影響。
二叔一家忙著壘灶,蕭立嶂心里不舒服,還是去幫忙。
等大家壘好灶都深夜了,眾人隨便洗洗就睡下了。
蕭遙回到自己的房間,熄了燈就進了空間,繼續研究蚊香。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她困了,就出了空間準備睡覺。
這時,她聽到外面有走動的聲音。
蕭遙豎直了耳朵聽著,就聽到葛柳兒小聲罵道:“半夜三更你拉我去哪啊,你不睡覺我要睡覺。”
蕭立晟低聲喝道:“別說話,我們出去說!”
兩人的腳步聲遠去。
蕭遙想了一下,就輕輕拉開門走了出去。
今晚夜色很好,月亮高懸,雖然晚上溫度降了,但也不算太冷。
蕭遙遠遠跟著蕭立晟夫妻走出了院子,他們也沒走太遠,走到田埂邊就停住了。
蕭遙也沒走近,能聽到他們說什么就行了。
她隱隱看到葛柳兒甩開了蕭立晟的手,壓著聲音就罵道:“你是不是想罵我為什么要和蕭遙他們分開吃住?”
“我沒做錯,本來就是分家了,為什么還要一起吃住?”
蕭立晟沉聲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到了虞山大家要一起共患難,你這樣讓我和爹他們都很難做人!”
葛柳兒冷笑:“有什么難做人的,蕭遙就是看你們臉皮薄,才把大家綁在一起。你看我們一家人就幾口人,他們家多少人?”
“立晟,你別傻了,虞山這樣艱苦,我們家爹和大哥還有你都能做事,我和大嫂、蕭靜辛苦點,一家人日子就不會過得很差。”
“他們家呢?蕭立峰雙腿斷了,走路都艱難,也做不了什么,就蕭立嶂一個勞動力,那么多田地要種,合在一起吃用,不得讓我們累死嗎?”
蕭立晟急道:“你怎么這么計較,大家住在一起,不就該互相照應嗎?之前我們受傷,四妹沒要我們一文錢就給我們藥,這些不算嗎?”
葛柳兒不以為然地道:“那些草藥都是山里挖來的,能值幾個錢?”
“她就是為了籠絡你們才白送給你們的!你看,她現在不是來要回報了嗎?她們家五個孩子要上學,一個月一人就得二兩五銀子……”
蕭立晟不高興地打斷了她的話:“柳兒,四妹不也說讓我和大哥上學嗎?以后我們的孩子大了,也能上學。”
葛柳兒冷笑一聲:“那我們也吃虧……立晟,你聽我的,我和王大嬸打聽了,我們除了可以賣菜,還能賣繡品,大嫂繡工很好,她可以做繡活賣。”
“而我……我也能幫家里賺大錢!”
蕭遙本來聽著夫妻倆吵吵嚷嚷就為自家占了他們家的便宜,覺得聽這種爭吵沒意思,特無聊。
她正想走,聽到葛柳兒說她能掙大錢,就好奇地停了一下腳步。
葛柳兒會什么賺大錢的手藝?
這一停頓,蕭遙就聽到了葛柳兒神神秘秘的道。
“立晟,瑞哥兒這兩天不是被蚊蟲叮咬得睡不好嗎?我就尋思著找王大嬸買點蚊香,你知道一支蚊香賣多少錢嗎?一百文!”
“你知道我娘家祖輩就是制香的,不瞞你說,這手藝我娘傳給我了,我也會制香。”
“立晟哥,我有這種手藝,還怕一家人不能生活得好嗎?何必再帶著大房一家累贅呢!”
蕭遙愣住了,葛柳兒會做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