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連她都聽出了許梵音話里的意思,李振華自然聽的出來。
可是他選擇一腳踢飛雷老虎。
其實就是委婉的拒絕。
要不是她接過話茬,許梵音走了之后,怕是要跟她師父一樣當一輩子老姑娘呢。
那就太令人惋惜了。
“順水推舟的事情嘛。”
“你不懂。”
李振華把方寸心攬在懷里,輕聲一笑。
“想歸想,又不是一定要收。”
“再說有些人個性太強,并不適合收入房中,真收了會家宅不寧的。”
“啊?”
方寸心眼神一緊,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吧。”
“許梵音是那種人么?”
“我、我都把她推給夕瑤姐了,這可怎么辦呀。”
“哈哈。”
看著有些臉紅的方寸心,李振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理解方寸心的心思。
這是在向大姐江夕瑤看齊呢。
殊不知。
江夕瑤跟她做的事情有著本質的區別。
今天若是江夕瑤在此,可不會不問自已的意愿就幫自已下決定。
這就是自我認知、為人處事上的差別。
還好她不算笨。
知道讓許梵音找江夕瑤,不然就該指點一下她了。
“沒事。”
“許梵音倒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打個比方。”
其實對于許梵音。
李振華心中明白的很。
若說她對自已有些好感,那肯定是有些的。
好歹自已在她面前人前顯圣過。
可要說她愛上自已,飛蛾撲火似的來當自已的小女人。
那絕無可能。
之所以來找自已。
哪怕不用《梅花易數》推算,都知道帶著一定的功利性質。
最大的可能。
估計跟江夕瑤成為丹勁大宗師有關。
只不過人家長得確實絕色。
她主動碰瓷。
他不介意來個將計就計,玩一把心性的游戲。
只不過她肯定不知道。
真想成為自已的女人,得先挨上一計‘迷魂術’。
若是知道這一點兒、
她、包括她師父,肯定會對自已敬而遠之。
“那我就放心啦。”
方寸心拍了拍自已的胸口,松了一口氣。
正想繼續說話。
就見金玲紅著眼,氣呼呼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李振華、方寸心兩人在屋里,
山中閃過一絲驚喜。
然后一臉委屈的投到了李振華的懷里。
“振華哥,寸心姐。”
說完。
趴在懷里小聲哭了起來。
見狀。
李振華一臉淡然,心中暗自撇了撇嘴。
‘迷魂術’確實好用。
但是也并非萬能。
它可以讓金玲三觀改正,以自已為中心,不再處處聽她家人的。
可是當她家人跟她徹底撕破臉,她一樣會傷心。
遇到不平事兒,照樣會生氣。
當下拍了拍金玲的后背,輕聲安慰道。
“好了,別哭了。”
“金玲,你怎么了?”方寸心也第一時間問道。
“我……”
見到有人安慰,金玲哭的越發傷心。
哽咽的有些說不出話。
過來好一會兒。
緩過勁兒后才慢慢說道。
“我哥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我上班的地方。”
“找過來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罵了我一頓不說,還讓我把工作轉讓給他新找的對象。”
“這么不要臉?”
方寸心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點兒也不考慮你沒有了工作怎么辦?”
要知道。
金玲有工作之前,可是下鄉的女知青。
這要是沒有了工作,大概率得重新回到以前所在伐木隊的。
“他倒是考慮了。”
金玲抬頭看向李振華和方寸心,一臉傷心的說道。
“讓我跟他對象的弟弟相親并嫁給他。”
“那個人就是當初振華哥口中的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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