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京城人。
哪怕不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也是附近百里之內的人。
對他們來講。
白云觀的大名簡直不要太如雷貫耳。
那可是真正有本事人的地方。
以前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皇親國戚、地主豪強把他們當做座上賓。
就連里面的小道童,出個門都會被一些小地主請到家里。
好酒好菜招待。
不為其他,就為了結個善緣。
可惜的是。
隨著戰亂結束,里面有本事的人大都跟著走了。
可即使如此。
也依然是道教協會的總部所在地,在他們心中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你怎么會認識白云觀的人?”
不怪他懷疑。
哪怕人家地位大不如前,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到的。
她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怎么會認識?
“我也是意外認識的。”
堵寡婦看著一臉懷疑的二大爺,當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具體的你不用管。”
“咱們現在就是一條線的螞蚱,我還能哄你不成?”
“也對。”
二大爺點了點頭。
如今反封建迷信思想越演越烈。
要是別人,他不得不懷疑是別有用心。
但是堵寡婦跟自已一起遭遇了臟東西,她比自已更需要人來驅邪,倒是不用多想什么。
“那他在哪里?”
“這個嘛。”
堵寡婦沉默了一下。
“不能告訴你。”
“好吧。”
二大爺倒是無所謂。
“你喊他來咱們這邊,還是咱們過去?”
“肯定咱們過去啊。”
堵寡婦想也不想說道。
“咱們求人家辦事的,還能讓人家來找咱們?”
“行,那咱們現在過去?”
“晚上吧。”
堵寡婦白了二大爺一眼。
“白天人家有正經工作的。”
二大爺一聽。
越發覺得靠譜。
坑蒙拐騙的人,可向來沒有什么正經工作。
“那行,咱們晚上一起過去。”
“這次謝謝你了。”
“咱們現在先回去吧。”
“回去?”
見到二大爺準備離去,堵寡婦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咱們遭了這么大的罪,就這么回去?”
“什么意思?”
二大爺停下腳,一臉的不解。
“咱們都這樣了,不回去好好養著還能干嘛去?”
“肯定去李振華的單位,把他的工作辭掉啊。”
堵寡婦一臉的恨意。
說實話。
一開始她對李振華的感覺非常好。
可是先后經歷過江夕瑤打臉,魏老頭毫不留情的揭露,以及今天狗抓臉之后。
她心中如今只剩下恨意。
“不然咱們不是白受罪了么?”
說到這里,她看了看二大爺臉上的包扎。
“另外咱們是遇到了臟東西,可咱們臉上的傷總歸是他養的狗抓的吧?”
“所以不僅要把他的工作辭掉,還要給他報到條件最困難的地方。”
“不然我心中這口氣根本咽不下來。”
“奶奶的。”
二大爺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
“你說的太對了。”
“咱們現在就過去。”
“正好辭了他的工作,晚上咱們去找你口中的大師。”
說完。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同仇敵愾。
一起朝著李振華所在的單位走去。
……
京城。
一個大學校園內。
角落的一座破舊的教學樓。
教學樓正中間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人與自然研究中心’。
門牌旁邊。
站著兩個人。
看著這幾個大字,廖飛鴻看向身邊的老爹。
“是、是這里么?”
“應該是吧。”
廖老爹不太確定的說道。
這幾天。
他們聽從自家‘神靈’它老爺的話,去了所謂的五零七所找張正陽。
結果人家太忙,根本就沒有見到人。
回去跟自家‘神靈’溝通后,被告知辭掉原來的工作,然后來到這個‘人與自然研究中心’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