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改局的分配。
其實人員發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分配好。
只不過作為發配的最終目的地,他們有權利更改別人的發配地址。
理由嘛。
隨便找一個就行。
勞改局外面。
于琳琳穿著破舊的棉衣,背著行李。
臉色蒼白憔悴,眼神中藏著明顯的怯懦之意,呼吸間一股白氣冒出。
“好冷啊。”
于琳琳裹了裹身上的棉衣。
“我要在這種地方勞改五年么?”
沒有記錯的話,現如今已經到了三月份。
記憶中。
這個時候的京城萬物復蘇,春暖花開。
可是來到這個窮鄉僻壤,三月份的溫度竟然跟京城的冬天溫度差別不大。
那它冬天該有多冷?
自已未來五年怎么過啊。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五年勞改后,還要作為知青原地下鄉。
一想到自已未來的日子,于琳琳想死的心都有。
自已怎么那么嘴賤。
為什么就非要上前問江夕瑤那個賤人呢。
突然,一陣寒風吹來。
鼻子一癢。
“阿嚏。”
“于琳琳。”有人喊道。
于琳琳連忙用棉衣袖子擦了擦鼻涕。
“到。”
“你就是于琳琳?”
黑子哥黃富貴來到于琳琳跟前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冷漠。
來之前,振華哥可是跟他交代過。
這個女人舉報過振華嫂子。
現在這么一看,果然長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你被分配到了紅旗公社996號農場,現在跟我走吧。”
“是。”
看著穿著破舊,肩膀上挎著長槍的黑臉青年,旁邊一人也是如此。
于琳琳眼中同樣閃過一絲嫌棄。
果然是鄉下的泥腿子。
人長的難看,穿的破舊也就罷了,還一身泥濘臟兮兮的令人厭惡。
“同志,你們怎么稱呼啊。”
“黃富貴。”
黃富貴皺了皺眉頭。
“趕緊拿上行李跟我們走。”
“那個同志。”
于琳琳強忍著心中的嫌棄,笑靨如花道。
“能幫我拿一下行李么。”
“太重我一個女孩子有點兒搬不動。”
“啪。”
于琳琳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黃富貴一臉兇狠的說道。
“你他娘的就是個勞改犯,亂想什么呢?”
“自已拿上行李跟我們走。”
“你要自已拿不動扔了就是,反正不是我們的。”
“你……”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于琳琳有些傻眼。
在她心里。
自已可是京城來的天之驕女。
哪怕身為勞改犯,也不是鄉下的泥腿子可以比的。
再說。
鄉下那種地方的女人都是面黃肌瘦,一個比一個難看。
見到自已這么水嫩好看的城里姑娘,還對他笑的那么甜,不應該感到榮幸才對么。
怎么可以打自已?
“同志你怎么可以打人?”
“打人?”
黃富貴冷冷一笑,拍了拍身上的長槍。
“你要是敢亂來,老子一槍斃了你都可以。”
“你要不要試試?”
“啊?”
于琳琳嚇的大驚失色,連忙搖頭。
“我不要。”
“不要?”
黃富貴拿起長槍拍了拍于琳琳的臉蛋。
嚇的她一動也不敢動。
“不要就自已拿上行李趕緊走,別忘了自已勞改犯的身份。”
說完,轉身離去。
于琳琳見狀,連忙提起行李跟上。
黃富貴帶著于琳琳又喊了三個人的名字,然后帶著幾人到了勞改局外面的路邊。
指著一輛馬車說道。
“你們坐到上面吧。”
這次的勞改犯一共四人,兩男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