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
有人湊近狗蛋兒的母親身邊,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聽到狗蛋兒說著外地話,跟周祥武的母親抱在一起痛哭,竊竊私語,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剛想狠心抱著離開,就有人說道。
“狗蛋兒他娘,你不為大家伙考慮,也得為狗蛋兒考慮一下吧?”
“這萬一狗蛋兒真出了問題,最難受的可是你。”
狗蛋兒他娘一聽,臉色越發的難看,不過人卻是沒有離去。
很快,張建軍趕了過來。
了解情況之后,臉色黑的簡直不能再黑。
誰他娘的能告訴他,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一兩年也不見一次的臟東西,怎么這幾個月邪門的事情跟趕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不僅如此。
就連人出事的也多。
自從農場成立,什么時候被上面抓走過?
可是現在先是曹小鳳他公公,接著是前大隊長,前幾天的王杏林……
這才多久?
一件件,一樁樁。
哪怕在風雨中,也不該這么多事的。
畢竟其他農場、村子,可沒有聽說過這么腌臜事,更別提他們農場還是專門接受勞改犯的地方。
這名聲要是傳出去,別人怎么看他們?
他這個大隊長怎么當?
“來個人,去山上喊振華下來。”
沒辦法。
整個農場只有李振華修煉國術,氣血旺盛,可以壓制這玩意。
至于說去其他地方找跳大神、驅鬼驅邪的,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畢竟他們要是頂用的話,老奶廟早就拆了。
況且,這年頭去找那種人,這不是等著被人舉報嘛。
“已經有人你去了。”有人答道。
“那就好。”
張建軍點了點頭,然后把目光轉向前來的周祥武父母身上。
“你們是周祥武的父母?”
“對。”
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
“我們想來看他最后一眼,結果想不到路上遇到了他……”
“沒事。”
張建軍揮揮手,把心中的不滿拋到腦后。
說實話,這段時間農場發生的邪門事情太多。
對他們來講,無論是上吊的知青、病死的大寶、大火燒死的杜敏、或是現在周祥武,其實都不算什么。
見到多了,他們對這些東西也有了一些認識。
說白了,這些臟東西并沒有什么奇特的本事,并不能真正的害人,頂多引導一下人而已。
甚至都不如曾經的老奶廟的玩意邪門。
那玩意,才是真正的嚇人。
再說,如今這個周祥武附身在一個病弱的孩子身上,跟那個杜敏比起來可差得多。
而且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說句不好聽的,是個人都能把他控制住。
所以,他顯得有些不在意。
“我讓人先把你們帶到大隊辦公室,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
“等一會兒我們把這個事情處理了,在讓人帶你們去見周祥武最后一面。”
“嗯,好。”
待周祥武的父母離去后,上山喊李振華的人跑了過來嗎,氣喘吁吁道。
“那個李振華不在家。”
“干什么去了?”張建軍皺著眉問道。
“不知道。”
那個人喘了幾口氣:“不過聽他婆娘說,可能一會兒就回來。”
張建軍點點頭,沉思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散了吧。”
“狗蛋兒他娘,你帶著狗蛋兒去大隊吧,我讓幾個民兵隊的人跟你在一起,免得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