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懂醫術?”
“會一些基本的東西,治療一些小毛病。”
“那也夠厲害的。”
楊明一臉唏噓。
“回頭有時間,幫我看看吧。”
“自從來到這邊,我覺得身體大不如前。”
“我只會兒看小孩兒,你就算了。”
李振華可不愿意在一個大男人身上推來按去,小孩子還差不多。
說話間,兩人分散開。
楊明去了大隊,李振華去了梁衛國家里。
“你干活一把好手,做手藝人干啥?”
得知李振華準備成為手藝人,梁衛國一臉的惋惜。
“收入沒有保證,東奔西跑的。”
“要我說,還不如上工呢。”
“這不是結婚了,需要掙錢養家嘛。”
李振華可是清楚,手藝人在鄉下屬于比較掙錢的群體。
哪怕花錢買工分,日子也比一般人家要好。
“再說我丈母娘也在,她在咱們這里可沒有戶口。”
“你說,不多掙點錢怎么養活一家?”
“哎,行吧。”
梁衛國有些無奈。
李振華的情況確實如此。
而且他那個丈母娘,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
“本來還想著,來年生產隊里靠你扛大梁呢。”
“不過先說好,脫產后只要生產隊上工,你無論掙錢不掙錢都得出這個錢。”
“一天兩毛,不能拖欠。”
“真要拖欠超過十天,你就得回來繼續上工。”
李振華哈哈一笑,真想買個一百年。
一天兩毛,一年才七十多塊錢,看不起誰呢。
“行,沒問題。”
李振華爽快的應下,又說了幾句回到了山頂小屋。
躺在床上再次修行了起來。
就在這時。
京城,大雜院。
自從上次家中錢財再一次莫名消失之后。
瞎爹李安、后娘馬艷麗兩人再次報公安,結果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這一次,兩人沒了信任,開始相互猜疑。
一次還可以說意外,兩次怎么可能還是意外?
肯定是有人偷偷藏了起來。
于是,兩人原本和諧的夫妻感情開始出現裂痕,整日里吵吵鬧鬧,不得安生。
不過,人只要不死,生活總歸要過下去。
慢慢的,兩人不在吵鬧。
另外,這次丟錢,正是臨近李安發工資的日子,及時發放的工資避免了家中無錢可花。
只不過這一次,李安自已把工資收了起來。
“以后花錢,花一天找我拿一天。”
對馬艷麗沒了信任的李安,把錢嚴嚴實實的藏起來。
另外,兩人還把大閨女、二閨女近乎賣女一般趕緊嫁了人,以減少日常花銷。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兩人關系總算有了緩和。
這一日。
他們收到了二兒子李振江勞動改造后的第一封信。
馬艷麗拿到后,一臉喜色。
“自從給振華寫了信,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回音兒,怕是根本不想搭理咱們。”
“你看看振江,估才到勞改地,就給咱們回了信。”
“說到底還是他跟咱們親近。”
“我去找人來給咱們看看寫的什么。”
說完,馬艷麗拿著信開開心心的走出家門,不大一會兒,哭哭啼啼跑了回來。
李安見狀,一臉的疑惑。
“哭啥?”
“振江在那邊過的不好?”
李安一問,馬艷麗哭的更加傷心。
哭了好一會兒。
這才一臉委屈,氣呼呼的哽咽道。
“嗚嗚嗚。”
“他寫信罵咱們,詛咒咱們不得好死。”
“他說咱們給他準備的棉衣、棉褲、被子里面,裝的都是蘆葦花,而且一分錢都沒有。”
“還罵咱們不配做父母,喪盡天良。”
“如果有一天他被凍死,做鬼也不放過咱們。”
“啥?”
李安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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