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復古派核心的擴大會議才過了兩天,都快到灶王爺上天的日子了,復古派不得不又一次開會。
沒辦法,上次開會商定了對策后,失敗太快了。
地點還是在富哥汪道昆家里,會堂中充斥著低氣壓。
都沒想到,白榆兩個老師居然全都婉拒了出面打壓白榆的請求。
還是會議主持人的徐中行極度憤慨的說:“此二人如此縱容白榆,無異于破壞他們自己的聲譽,終將遭到反噬!”
然后徐中行看向上次主動請纓的王百谷,問道:“你說去游說禮部,情況如何?”
王百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大宗伯不得空,我大約明后天才能被接見。
而我的東主袁侍郎在西苑入直,也見不到面。”
徐中行大失所望,王百谷別也是個嘴炮黨吧?
張佳胤則提出建議說:“我看目前還是先隱忍,過了年再說吧。
畢竟他們強行推動禁令,高壓必定不能持久,我們等著就是了。
再說沒有醇酒美人難道就不能活了?日子要過還是能過。”
徐中行有點生氣的說:“這已經不是醇酒美人問題了,這是白榆對整個復古派的公開羞辱!
如果面對羞辱毫無反抗,我們復古派還有什么臉面在文壇立足?”
張佳胤沒好氣的說:“那你說這個形勢怎么反抗?聚集百十人,強行闖入作客么?
各家各戶畏懼的是來自教坊司的懲罰,我們強行闖入也沒意義。”
徐中行狠狠的說:“那就把事情鬧大,驚動到朝廷諸公,或許會有轉機!”
張佳胤吃驚的勸道:“千萬不要如此沖動,白榆肯定有后手,說不定就在等著我們把事情鬧大!
如果著了白榆的道兒,那就覆水難收,追悔莫及了!”
兩人正在爭執的時候,有個后輩書生跑進會堂,喘著氣叫道:“東西兩片胡同那邊有新動向了!”
眾人就停止了爭議,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那書生繼續說:“第一就是禁令對復古派外圍有所放寬!
除了黑名單上的人選,其他人只要達到一定條件,就可以入內被接待!”
汪道昆心急的問道:“什么條件?”
同時心里開始盤算著,自己算不算復古派的外圍?
那書生回答說:“這就是要說的第二個事情了,那邊推出了一個補全詩詞的文字游戲。
那白榆列出了十組詩句,每組只有兩句。
然后又宣布,但凡去兩區胡同做客的文人須得任選一組詩句,然后在這兩句基礎上進行創作,補出完整的詩詞。”
有聰明人已經產生了不妙的預感,連忙問道:“那十組詩句都是什么?”
來報信的書生答道:“晚輩匆忙前來報信,沒有記全,大約只記住了四組句子。
分別是‘文章大道以為公,復古何能強使同’;
還有‘平生頗笑抄書手,牽率今人合古人’
以及‘莫學近來糊壁畫,圖成剛道仿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