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答應下來,“那我們四人這幾天輪流去人市挑選,所以每天都要預支銀兩。”
“這都不是問題,去吧!”白榆揮了揮手說。
打發走白孔,白榆盤算了一下,發現確實又沒錢了。
原本貪掉的研發經費還剩六百多兩,最近買了左鄰右舍兩處三進宅院花了三百兩;衛、胡兩位小娘子花了六十兩。
這次買家丁再加俺家費用,預計又要一百五十兩左右。
臘月和過年,還要賞賜家丁和那些還肯追隨自己的十多個親兵,加起來預計要四十兩。
再加上其他開銷,雜七雜八的折算下來,白榆發現,預計過完年后,自己手里可供動用的資金可能就剩三四十兩了。
這點錢維持目前的局面,還有人情往來,最多撐到二月。
想到這里,白榆嘆口氣,果然老天爺是不會讓一個隨便安逸的。
正當白榆反復盤算手里銀子的時候,嚴府派了馬車來接,說是請白榆過去研討一下文學。
剛感受到的一點安逸感瞬間全部幻滅了,白榆罵罵咧咧的出門。
什么研討文學,分明就是找自己去當槍手。
果不其然,到了嚴府就見嚴世蕃遞了一張紙條過來。
“擬寫一些關于冬季、年節、風雪的作品,詩、詞、賦等門類都要有,要以應制的口吻去寫。
對了,還有感激皇帝賞賜的詩詞也要準備,另外再加三十篇青詞,詳細題目上面都有,你須得用心。”
白榆恍恍惚惚,一種熬夜加班寫ppt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畫風不對啊,加入奸黨不應該是這樣啊。
白榆苦口婆心的勸道:“以青詞詩文邀寵乃小道,推動白路獻禮工程才是正事。”
別總是熱衷于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要抓緊做點實事啊!
嚴世蕃詫異的說:“年前各衙門都在逐漸減少事務,準備關衙封印。
要做這獻禮工程,年前就是紙面籌劃,過了正月十五才好動真格的。
所以你急什么?早一兩個月晚一兩個月有什么區別?”
白榆直接說了大實話:“在下手里沒錢了,指望通過這獻禮工程撈錢!”
主打一個實在,不藏著掖著。
嚴世蕃忍不住嘲笑道:“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種工程才能撈多少?”
白榆勤學好問的請教說:“那什么工程撈的多?”
嚴世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當然是皇字頭的,皇家工程撈的最多!
像宮殿、陵寢這種,遠比其他工程油水大!”
白榆攤了攤手說:“就算我想干也接不著啊。”
嚴世蕃帶著點追憶和懷念說:“想接也沒了,好時光已經過去了,大概幾年內不會再有了!
新增南城墻完工了,興獻帝的陵寢重修也完工了,帝君的永陵基本完工,西苑那些神殿也修的差不多了,如今三大殿也完工了。
更重要的是,當今國庫沒錢了,想修也修不動了。”
白榆很想吐槽,國庫幾百萬兩歷年積存銀都沒了,而你們嚴家卻多了幾百萬兩家產。
再過兩年,你們嚴家又得還給國庫,可謂是循環了。
“別說這些廢話了!速速碼字去吧!”嚴世蕃吩咐說:“寫不完不許回家!家父還等著要!”
于是白榆又被關到西閣,反正吃喝都是嚴府供應,白榆就點那些只話本上見過的東西。
什么鹿筋豹胎熊掌猩唇象拔,什么呂宋干鮑暹羅血燕之類的,可勁的造。
這次一直磨蹭到第三天,才把所有稿子交完。
嚴世蕃被吃的懷疑人生,越發覺得,白榆投靠嚴黨真踏馬的就是為了撈錢和騙吃騙喝貪圖享受來了。
從嚴府出來后,白榆馬不停蹄的趕往禮部,向秦主事詢問,有沒有衙門選自己去歷事。
秦主事回答說:“說起來也少見,一個選你的衙門也沒有。
而且所有歷事監生里,只有你沒被選走,還剩在禮部。
要是真沒人選你,那還是退回國子監,換別人來吧?”
白榆:“......”
賊老天!就不能讓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安生走完流程嗎?
不要總是讓自己當這種顯眼包啊,不能再被退回國子監吧?
不然自己還有什么面目,去見曾經的手下敗將們?
(別急!前幾天日更2萬寫吐血了,讓我緩兩天,整理一下思路,再給大家表演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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