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說信你者靈、不信你者死?
白榆勸道:“小閣老不妨試試看,又不用付出什么。
最多也就是不被帝君采納而已,小閣老能有什么損失?”
嚴世蕃盯著白榆看了會,狠狠的說:“這次我就信了你的邪!
暫時也別無他法,死馬且當活馬醫,我這就進宮去!”
這就是“戰績可查”的含金量了,雖然白榆這次看起來很離譜和詭異,但過去白榆邪門的時候多了,而且都成了,信心比技術更重要。
白榆見談完了,就起身告辭,準備回家開盲盒。
嚴世蕃卻攔住了白榆,“別走,還有事情要委托給你。”
白榆疑惑的說:“還有何事?一并說了吧。”
嚴世蕃指了指西北方向,“臨近年節,帝君修仙次數越發密集。
我把西閣交給你使用,煩請撰寫三十篇各類主題的青詞,以備家父供奉。”
白榆歸心似箭,連忙道:“我回家寫也一樣,不習慣在陌生地方碼字。”
嚴世蕃說:“就在這里寫,寫完立刻就有人往西苑送。如果你在家寫,哪有這般便利?”
白榆心里再次罵罵咧咧,投靠別人就這點不好,自由受到一定拘束。
嚴世蕃唉聲嘆氣的說:“年輕時都是這么過來的,我年輕時也要一天到晚的幫助父親寫青詞。
現在年過半百,已經寫不動了,以后就交給你了,我看好你。”
白榆:“......”
如果工作強度太大,要不要考慮退出嚴黨?
如果混奸黨還要當牛馬,那不是白混了嗎?
奸黨不是應該整天吃喝玩樂,什么正事也不干嗎?
臨走前,嚴世蕃又對送行的白榆說:“西閣里所有東西,你全部可以使用,不必見外!”
送走嚴世蕃,白榆在嚴府家丁的帶領下,前往西閣。
穿過園林甬道和雕花游廊,白榆推門進入西閣,第一眼就看到四個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少女,恭恭敬敬的朝著自己行禮。
我靠!白榆驚訝過后,心里偷偷比較了一下,倆新到的家花好像沒有這些野花香......
不過家花都有身份加成,也很可以了!
隨后白榆陷入了沉思,想著一個人性問題。
小閣老走之前說,西閣里的所有東西,自己全部可以使用,包括這四個少女嗎?
真是的,最討厭交待事情也交待不清楚的人。
嚴世蕃進了宮城,又潛進西苑,摸到老父親的直廬。
“爹!我有九個字,據說可以扭轉局勢。”嚴世蕃神神秘秘的說。
嚴嵩疑惑的說:“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上次有人說九個字的,還是這一版。”
嚴世蕃:“......”
爹,你是不是冷了?有的事情咱們真的干不了。
隨后嚴世蕃拿出紙條,給嚴首輔看。
“改名?這能行?”嚴首輔完全不信,“理由呢?如果帝君問起,為何改名,或者為何改成這樣名字,要怎么答復?”
嚴世蕃說:“隨便編吧,就說對應天上星宿之類的,帝君應該愛聽這個,父親不妨把改名建議呈上去試試看。”
嚴首輔又問:“這誰給你的建議?”
嚴世蕃回答說:“白榆,就是前幾天寫本子的那個白榆。”
靠!嚴首輔吃了一驚,“你怎么還真收了他?他這建議到底靠譜嗎?”
嚴世蕃說:“這人身上有股邪運,我覺得可以信他一次。”
嚴首輔不悅的說:“我們侍奉君王如履薄冰,所依靠的應當是縝密的分析和精準的算計。
哪能靠撞大運,還信什么邪運,這是對專業官僚的侮辱。”
嚴世蕃勸道:“無論如何,父親你就拿去試試看,成不成總不會吃虧。”
嚴首輔思考后說:“我帶著改名提議去永壽宮求見帝君,如果帝君肯接見,就說明帝君對改名真有興趣。
如果帝君不見,那就說明帝君對改名沒興趣,你說的都是扯蛋的。”
說完后,嚴嵩就出了直廬前往嘉靖寢宮。
而此時天色已經黑,宮門全部落鎖,嚴世蕃出不了宮。
他只能在父親直廬里將就著對付一晚,這叫擅自夜宿宮禁,給自己的罪名條目又加了一條。
過了半個時辰,老首輔嚴嵩回到了直廬。
嚴世蕃立刻問道:“情況如何?”
嚴嵩臉色十分怪異,答話說:“我去了永壽宮,遇到了陸炳,便一起覲見帝君,后來你猜怎么樣?”
嚴世蕃很不領情的說:“父親還有心思賣關子,看來結果不錯。”
嚴嵩又道:“因為身份原因,我首先向帝君奏報,然后帝君龍顏大悅,當場采納了新名字!”
嚴世蕃大喜道:“好極!不枉我偷渡西苑,果然好用!”
嚴首輔臉色更奇怪了,“后來陸炳竟然當場吐血,問過才知道,陸炳也是帶著改名提議來的。
只不過按照位次我先奏報,被我搶先了一步,陸炳當場氣得吐血了。”
嚴世蕃愣了愣說:“我就說他有邪運,父親你信不信吧?
到了我們這個政治位置,縝密和精細已經到了盡頭,不如來點玄學得了,反正帝君也挺玄學的。”
“最后,我悄悄的告訴剛吐完血的陸炳,我這提議是白榆給的。”嚴首輔陰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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