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養指著白榆,大喝道:“今天算是與你好生商量,你不要不識好歹!”
白榆輕蔑的說:“想來要飯,你憑什么?”
他還以為無腦反派都是小說里才有的,沒想到現實里也真能出現。
蔣天養答道:“就憑我們這個蔣字,你就得讓出來!不想讓由不得你!”
白榆情不自禁的笑道:“歡迎去衙門告狀,如果衙門都判給你,那我絕無二話。”
自己愿意主動白給裕王府暗股,那是為了未來下注投資;
如果被有實力的權貴逼到沒辦法,同樣也可以出讓部分利益,那算是交保護費,為權力買單。
但蔣家就是一個外戚,在大明上層政治生態中,外戚就是最沒實權的分類。
哪怕是最受寵的外戚,和皇帝關系最密切的外戚,同樣不會掌握實權。
面對一家不掌握實權只有虛位的暴發戶,都要放血割肉的話,那干脆就別在京城搞事業了!
所以白榆強硬的說:“你們蔣家也就是敲詐勒索平民百姓了,在我這里沒這個規矩!”
蔣天養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聲十分尖利,難聽得很。
“在我們蔣家眼里,你和平民百姓有什么區別?你以為你比平民百姓強多少?”
白榆錯愕不已,這蔣天養也喝多了?
自己堂堂一個朝廷命官、西城憲特頭子之一,手底下實打實五百多人,雖然不算上流權貴,但也不能說和平民百姓沒區別吧?
蔣天養臉色扭曲著說:“平民百姓喜歡講王法,你們這些當官的,又踏馬的最喜歡講規矩!
而我們蔣家不需要講王法也不用講規矩,我們看上的東西,直接搶了就是!
什么王法和規矩,那是你們的條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蔣天養咳嗽了幾聲,繼續說:“你看不起我們蔣家,認為我們蔣家沒有實權,但我們在城里有家奴仆役,在城外有莊丁!
比如我看上你的店鋪,只需要派一群打手強占了,誰能奈我何?你又能找誰去告狀?
我爹是皇帝舅父,皇帝是我表兄,誰能審判我?
把官司打到御前,皇帝還能判我有罪?
我就堵在你家門口,你看我不順眼,但你敢碰我一下嗎?”
白榆:“......”
向來能善辯的白百戶,一時間竟然被這個猖狂無腦的反派干沉默了。
自己明明是個武官,但卻仿佛切換成了“秀才遇到兵”模式。
碰上這種不要臉的滾刀肉外戚,跟誰講理去?
原來這位反派不是喜歡無腦,而是只需要無腦就能解決大多數問題。
如果有可能,誰又不喜歡簡易模式?
蔣天養看著沉默的白榆,笑得越發猖狂,“現在回答我,你手里這兩個東西,交還是不交?”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