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賈姨媽聊完了后,白榆就回家沖洗換衣服去了。
同時還在思考著,怎么才能自然不失突兀的邀請陸白衣見面。
過去與陸白衣打交道,白榆還真沒主動過,每次都是陸白衣自行過來。
感覺就像是游戲里的固定npc似的,遇到了事情就跳出來刷存在。
不過最近這些日子,陸白衣和她大伯父陸炳一樣,仿佛也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上次自己收了陸炳二千兩銀子,陸白衣非常生氣,并斷愚蠢的自己一定付出代價,會反受陸炳所害!
可惜事實證明,自己能夠成功抵擋陸炳的小動作,陸白衣的預完全失敗,所以就不好意思再出現了。
現在一般邀請別人見面,都是先下個帖子提出邀約,白榆也只能先給陸白衣送了個帖子。
次日,白榆來到都察院門房打卡,錢指揮饒有興致的問道:“聽說你前兩日在雅集上,把胡宗憲的幕僚折磨瘋了?”
白榆有點惋惜的嘆道:“唉,我也不想看到他發瘋,但這真是個意外,如何能怪得了我?是他本身實在太脆皮了。”
錢指揮感慨道:“真沒想到,文壇竟然也如此兇險!不過你下手太狠了,把人逼瘋簡直比打打殺殺還可怕。”
白榆無奈的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在文壇想要迅速出頭,不踩著別人怎么能行?
聽說我新出的那篇詞在西院胡同爆火,幾乎家家都在傳唱!
很多才女名媛都主動邀請我去指導文學哩,只是最近比較忙,還沒空去。”
錢指揮只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看不得白榆如此得意,便添堵說:“那你要小心胡宗憲的報復了,小心被打!”
白榆驚詫的說:“不會吧?文壇交手,愿賭服輸,如果都輸不起,肆意事后報復,那豈不亂套了?”
錢指揮答話說:“徐文長是胡宗憲最為倚重的幕僚,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文壇比斗中正常輸了,可能就沒什么,但徐文長卻瘋了啊。
如果胡宗憲不進行報復,以后如何招賢納士、收服人心?”
白榆覺得,這真是無妄之災,又不是自己故意把徐文長整發瘋。
又聽到錢指揮繼續說:“先前獻俘大典尚未舉行,胡宗憲或許還不敢造次。
但現在最重要的大事已經結束,封賞也已經到手,胡宗憲離京之前多半會有所動作。”
白榆還是沒太當回事,不以為然的說:“在京師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又能干什么?
總不能因為一個幕僚瘋了,就像個娘們似的,哭啼啼的上奏告狀吧?”
錢指揮覺得白榆實在太大意了,如果不是今天自己提醒,肯定要吃大虧。
“你別忘了,胡宗憲為了押解倭寇進京,身邊帶了很多南兵!”
白榆想了想自己的五百多大軍,驕傲的說:“我兵未嘗不多!”
噗!錢指揮把茶水噴了出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你也不想想你手下五百多人都是什么素質,大部分都是街道房的老弱!
而胡宗憲帶來的那些南兵,都是和倭寇實戰過的,你手下老弱拿什么比?”
白榆嘿嘿笑了幾聲,“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胡宗憲好歹是個文臣,總不能真靠動武來解決問題吧?”
錢指揮說:“很遺憾,確實很有可能對你動武。我有個朋友在胡宗憲駐館當密探,這是他的判斷,不然我閑著沒事嚇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