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圣緩步逼近,鎏金般的眼眸瞇成狹長的鋒刃。
“我殺世家,是替天行道;你們殺世家,是濫用私刑。”
“我聚兵北境,是革新變法;你們聯絡成員,是圖謀不軌。”
“我立的規矩是新法鐵律,你們守的信念是歪理邪說。”
“總而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正義,而你們這些鼠輩就是在違法亂紀。”
項峰又驚又怒,胸膛劇烈起伏,完全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這是強詞奪理!”
“正義豈能憑你一句話定義?”
楚圣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霸道。
“不然呢?我的拳頭夠硬,刀夠快,所以我說誰是正義,誰就是正義;我說誰是鼠輩,誰就得鉆回陰溝里去。”
項峰渾身冰涼,終于明白這場爭辯從一開始就沒有意義。
楚圣這就是赤裸裸的霸權——
他從不需要邏輯自洽,更不在乎什么理念共鳴。
只需要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腳下,臣服于他定下的規則,歸順于他心中的“正義”!
“那也就是沒得談了。”
“您今日所,我會一字不落地告知元首。”
見楚圣眼中殺意萌動,項峰梗著脖子道。
“怎么,莫非楚圣還想殺我不成?”
下一秒,楚圣的手掌已如鐵鉗般按在了項峰的腦袋上。
“不然呢?我還能放你這只老鼠回去?”
磅礴的內勁如決堤洪流,順著掌心瞬間涌入項峰的四肢百骸。
項峰渾身劇震,眼前猛地炸開一片血紅。
他想掙扎,卻發現四肢早已被那股霸道的力量釘在原地,連指尖都動彈不得。
唯有那雙寫滿驚駭的眼睛,死死盯著楚圣近在咫尺的鎏金眼眸——
那里沒有絲毫猶豫,只有冰冷的決絕。
“你是龍家的女婿又如何?就是龍小小敢攔我,我也一樣殺,更何況是你。”
他的手掌微微用力,項峰的頭骨立馬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正好還缺幾個人頭祭旗,就拿你們的用用。”
“咔嚓”一聲脆響。
項峰的身體軟軟地癱了下去。
那雙圓睜的眼睛里最后一絲光亮徹底熄滅。
楚圣緩緩收回手掌,動作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從容。
不過片刻,那些隨行的聯邦使團同樣倒在了血泊中。
隨后,他吩咐親衛道。
“把這些人的腦袋砍下來祭旗!”
親衛領命而去,利落的刀光在風雪中閃爍。
待到一顆顆血淋淋的頭顱被串上關隘的旗桿。
祭旗儀式終了。
楚圣緩步登上城樓,金眸望向東南方向。
那里正是北荒州與中州的交界咽喉,朔方關。
此雄關如巨獸般橫亙在兩州之間,是中州抵御北境的第一道鐵壁。
關隘之后,便是一馬平川的中州平原腹地。
拿下此關,便等于叩開了中州的北大門。
楚圣的聲音在寒風關上空炸響。
“傳我將令——”
“全軍即刻拔營!明日拂曉之前,務必兵臨朔方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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