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清這伙人無知到上門堵著要錢,如果不是他們心大,就是不知道他家在z市的實力。
明明老爺子還得起,卻轉頭去了魏家,只怕目的不是要錢,而是泄露孟懷璋的秘密。
而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讓他和孟棠分手。
除了李寒津,魏川想不到別人。
孟棠說過,李寒津這個人記仇,心理也比較陰郁,也不排斥他是為了報復。
畢竟已經被整到離開了z市。
如果孟棠真的因為這件事跟他分了手,以后回了雁清,他說不定還能趁虛而入。
“好手段啊。”魏川眼神沉下去,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了。
魏川當即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這次是打給魏思嘉的。
魏思嘉在忙,秘書接的。
都一樣,反正最后的活都是秘書干。
魏川說:“我是魏川,你讓我姐幫我辦件事,雁清這邊有個海棠工坊,搞木雕的,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什么黑料,查到立刻鋪上網絡,最好快一點。”
魏思嘉一向將魏川的話當事辦,秘書自然知道,趕緊應了聲就去辦了。
魏川出了衛生間,那爺倆還在大眼瞪小眼。
他走過去,勸道:“好歹吃點吧,人不是沒事嘛。”
孟遇春說:“我托人找關系,有了點消息,那些設局的都是專業的,不太好弄。”
“沒事。”魏川說,“下午我爸的助理過來,他會處理的,只要找到幕后的人,一切好辦。”
“幕后的人?”孟棠被這句話吸引,“現在連跟他一起賭博的人都找不到,怎么找幕后的人?”
魏川說:“最遲明天一定有結果,我已經讓他們兵分兩路去查了。”
孟遇春點了點頭,對魏川說:“不管怎么樣,要謝謝你。”
“您干嘛這么說啊,孟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一樣。”孟遇春說,“該謝還得謝。”
魏川擺了擺手:“這些事之后再說吧,反正不能人家讓賠多少就是多少,而且,總得吃飽了飯才能應對吧?”
說著,他看向孟棠,小心翼翼道:“吃一點?”
孟棠點了點頭。
魏川笑了聲,親自去給她盛了飯。
瞎想也沒用,老爺子的心態倒是還不錯,吃完飯就去睡了。
魏川陪孟棠回了臥室,將人抱在懷中輕哄:“你就不能跟老頭學一學?心態放穩一點。”
孟棠知道他擔心,牽強地勾起嘴角笑了笑,歪著倒向他懷里。
她哪里是心態不穩,不過是害怕罷了。
孟棠仰起頭,小聲說:“孟懷璋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你家里人肯定會很討厭我。”
“不會討厭你。”魏川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而且你管別人干什么?我喜歡你就行。”
“說得好聽。”孟棠撇了下嘴,“我爺爺要是討厭你,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魏川笑了聲,“我煩不死他,我天天擱他眼皮子底下晃,晃到習慣了,我走了還得讓他問方姐兩句我去哪兒了。”
孟棠被逗笑:“你真的很貧,但我很喜歡。”
魏川摟了摟她:“好了,今晚早點睡,我陪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我先去洗個澡。”
“好。”
一夜翻來覆去,孟棠沒怎么睡著,直至凌晨五六點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又錯過了早餐,十來點才正式醒過來。
床邊趴著個人,笑著問她:“起來了?餓嗎?”
孟棠坐起來,眸光驚訝:“你不會一整晚都在這兒吧?”
“沒有,我剛過來沒多久。”魏川將手機給她,“看。”
孟棠狐疑地低頭,發現李寒津上了新聞,標題是——藝術遺憾,淪為金融工具。
大概就是他的工作室和投資方合作,將作品進行了證券化炒作,人為抬高市場價后拋售套現。
目前金融監管部門已經介入調查,藏家也開始集體訴訟李寒津欺詐。
孟棠有些愣,問魏川:“他怎么突然塌了?”
“壞事做多了唄。”魏川說,“我姐的動作還真快。”
孟棠:“你讓你姐查他干什么?”
魏川握住孟棠的肩膀,說:“告訴你可以,但不要激動,我懷疑你爸的事,是李寒津的手筆。”
孟棠一愣:“你說什么?”
魏川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她,邏輯完全是通的,孟棠掀開被子起來:“我要去找他。”
魏川將人攔住:“別著急,今天肯定出結果,你先去洗漱,待會兒跟老頭說一說這個情況。”
孟棠冷靜了下來,說:“要是他做的,我絕不會放過他,等著坐牢吧。”
“寶寶威武。”魏川跟她貧了一句,故意逗她開心。
果然,孟棠笑著推開他:“你真煩。”
李寒津這件事做得隱蔽,不過魏川查在暗處,一天的時間就被徐助理挖了出來。
孟棠和魏川一直等到下午六點才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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