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箐聽李旅長這么說著,沒作聲了。
    跟y國這場仗,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雖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但真到了這一天,軍人和家屬才是最難受的。
    尤其是還沒有成家立業的軍官,還沒能留下一子半女,戰死在戰場上,那才是最可惜的。
    這個時候許長夏要是懷上了,倒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李旅長沉默了會兒,繼續叮囑道:“而且我跟你說,長夏這頭一胎是在三個月前剛沒了的,她要是這次真懷上了,那肯定是要緊的,她在這兒無親無眷的,咱們作為鄰居,我又是江耀的直接上司,咱們可得多關照一些。”
    周箐能理解許長夏失去孩子的不容易,她跟李旅長的頭一胎,也是一不小心沒了的,后面隔了一年多才懷上,中間一段時間是天天以淚洗面。
    “我知道了。”她隨即點了點頭回道:“你放心。”
    ……
    江耀洗完了碗,回頭看,許長夏正坐在床邊對著燈給他補衣服。
    他默不作聲地上前,拿掉了她手中的針線,道:“待會兒我自己補,你今天也累了,早點兒去洗漱吧。”
    許長夏朝他看了看,先去洗手間洗漱了回來,換了套睡衣。
    江耀補好了衣服,抬頭一看,許長夏身上的真絲睡衣性感到讓他一愣。
    他隨即起身去把窗簾拉上了。
    回過頭時,許長夏朝他小聲道:“馬上熄燈了,你也去洗漱吧。”
    江耀朝她身上看了兩眼,沒作聲,等洗漱完了過來時,許長夏還坐在床邊看書等著他。
    他默不作聲將許長夏拉到了自己面前,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低聲問:“還暈得難受嗎?”
    “還有一點兒。”許長夏說話間,由側過身的姿勢直接變成面對面的姿勢,坐在了江耀的腿上。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替江耀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然而剛解到第二顆紐扣,江耀便伸手輕輕按住了她的手,送到自己自己的唇邊吻了下,道:“今天你太累了,早點兒睡吧。”
    確實,許長夏今天坐了一天的車,還坐了船,渾身上下都有點兒難受。
    她看著江耀按住自己的那只手,低垂著眉眼,沒作聲。
    江耀伸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啄了下她的唇:“生氣了?”
    許長夏依舊是沒作聲。
    他們都已經十天沒見面了,江耀卻一點兒都不想她,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急著要孩子,江耀一點兒也不著急。
    “夏夏,我是為了你的身體。”江耀見她氣鼓鼓的樣子,有些無奈道。
    看到許長夏這個樣子,他下身直發緊,怎么可能不想她?
    哪怕她穿得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都想她想得要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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