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俞政卓。
    俞政卓大概也沒想到顧佳人會在這兒,他來,是來給許長夏道歉。
    雖然他跟俞政興一家已經劃清了界限,但在此之前,是因為他沒有約束好俞政興一家的行為,才會造成對許長夏的傷害。
    “長夏。”他站在門口,看著顧佳人的后腦勺,略微一猶豫,朝許長夏低聲問道:“我方便進來嗎?”
    顧佳人正要回頭看是誰來了,聽出是俞政卓的聲音,渾身不由得一僵。
    許長夏知道,俞政興跟俞家大家庭已經沒有關系了,但俞政卓說起來還是俞政興的親弟弟。
    許長夏沉默了會兒,低聲回道:“你若是來給俞政興求情的,就不用浪費口舌了。”
    “你誤會了。”俞政卓隨即解釋道:“早上離開得匆忙,我是來跟你和阿耀鄭重道個歉。”
    前幾天發生的事兒,俞政卓知道,許長夏還沒有原諒他。
    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清白和貞潔都是最寶貴的東西,但是事情已然發生,他下跪也沒有用,或許只有時間才能抹平一切仇恨。
    “俞政興今天用車撞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嚴重的犯罪行為,恐怕得判上十年不止,我剛去軍區那邊了解過了。”俞政卓頓了頓,繼續朝許長夏低聲道:“另外,他還會被剝奪軍銜,被逐出軍區大院。”
    “俞政興一家人這幾天內會搬離軍區大院,所以往后,你不用太擔心他們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這個結果,是許長夏想要聽到的。
    假如王月娥他們一家還留在軍區大院,那將是無休止的糾纏,按照王月娥她們一家的性格,誰都別想安生。
    他們離開了,所有人才能順心。
    這算是這些天來,許長夏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然而,許長夏只要一想到俞政興在島上給沈煜灌獸藥,同時害了她和江耀還有沈煜三個人,心里便止不住地開始仇恨起來。
    這事兒算是有一個結果了,可她依舊不能去隨軍。
    “俞叔,你應該知道我和耀哥從年前就開始一直向上面爭取隨軍。”她看向俞政卓,低聲道:“可是現在,你讓我怎么辦?”
    俞政卓看著許長夏,眼底滿是愧疚。
    對于許長夏的指責,他無從辯駁。
    “傅姐因為我而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們家通情達理,嘴上跟我說沒關系,可是她到底還是因為我才受了無妄之災,這個人情,你又讓我該怎么還?”許長夏盯著俞政卓,繼續平靜地反問道。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俞政卓嘆了口氣,低聲回道:“傅那邊的人情,我替你還,我會跟傅的父母講明。”
    他頓了頓,繼續回道:“你隨軍的事兒,我會盡量想到辦法去解決,你放心。”
    俞政卓這么說,倒顯得許長夏有些咄咄逼人了。
    可許長夏也是受害者,她何嘗想這么逼迫俞政卓?
    她沉默良久,回道:“希望你可以找到辦法。”
    待會兒蕭朗逸還要過來,許長夏知道俞政卓留-->>在這兒只會讓顧佳人為難,頓了幾秒,又朝俞政卓道:“我還在發燒,需要靜養,這件事兒就先這么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