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是她用慣了的牌子。
如果說,這里溫頌只是有一點意外,意外身側男人的細心。
那當她進衣帽間,看見各式各樣的衣服,才是真的愣住了。
這么些年下來,她隨著年齡增長,換過好幾次穿衣風格。
那無論是哪一種,這里都有。
且也隨著她的年齡變化,從里到外,一絲不茍地掛著。
跟有強迫癥一樣。
隱隱能看得出來,是誰的做事風格。
似有羽毛落在心尖上,不著痕跡地一下又一下地撓著。
在她伸手要拉開下半層的抽屜時,男人忽然低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開口:“你看著,我先出去了,差什么和劉姨說。”
劉姨是樾江公館的管家。
商一商二他們,就算得上是劉姨帶大的。
溫頌不明所以,點點頭,“好。”
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溫頌拉開抽屜,臉頰瞬間紅透了。
里面……
全是已經消毒清洗后的貼身衣物!
她拿起一件內衣看了眼,居然,還是她的尺碼。
一點都不差。
他什么時候知道她的尺碼了!
曾經,她身體剛開始發育的時候,她兩眼一抹黑。
還是商郁,帶著她去商場挑的內衣,兩人拎著購物袋走出專柜的時候,都紅成了關公。
再后來,隨著她越長越大,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越來越羞于啟齒,都是自己去買,或者讓劉姨陪她去。
她沒想到,羞于啟齒的只有她一個人。
棉質的、蕾絲的,應有盡有。
溫頌不知道是該說他事無巨細好,還是說他不要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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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無巨細且不要臉的單手抄著兜緩步下樓,見霍讓還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沒走,眉尾輕輕一揚。
“我都貼心給你騰位置了,還不走?”
“……”
霍讓也想說一句不要臉。
不過只敢心里說,不然這廝一翻臉把房子收回去怎么辦。
傭人照顧著邵元慈去后院坐搖椅了,霍讓也就沒了顧忌,覷著商郁,直:“到底為什么急著讓小溫頌搬過來?”
剛開始,霍讓還真以為,他是出于私心。
好不容易哄回來的小姑娘,誰不想形影不離,你儂我儂。
但他剛想了想,覺得不大像商郁的作風。
這廝,向來沉得住氣。
不會做一些著急忙慌的事情。
當然了,能朝夕相處肯定是最好的,但霍讓覺得,還是有什么更深一點的原因。
商郁懶懶地坐下,也沒想瞞他,“住這邊,安全點。”
“怕石梟那邊有什么動作?”
“嗯。”
上次特效藥的事,在網上鬧得腥風血雨,但最后dk醫療摔了個大跟頭,股票當天跌停。
緩了這么幾天,怕是又要有什么新動作了。
景園安保再好,也難保混進去一些什么人。
商郁不想拿溫頌的安危去賭什么。
這么說,霍讓就明白了,他抓起手機起身,最后一次和商郁確認:“你真不回去了?那房子真給我住著了?”
等等商郁萬一被小溫頌轟出樾江公館,又跑回景園!
那他找誰說理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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