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見到周小三的時候,周小三躺在床上,手臂、大腿等地部位裹著紗布。
醫生告訴高燃,周小三因為跟人斗毆,所以被打傷了,傷勢較重。
高燃根本不相信醫生的話:“他什么時候能醒?”
醫生遲疑了一下說:“他的腦部受傷,我們會盡全力的。”
病人不僅有重傷,還是癌癥晚期,治還不如不治,畢竟就算治好了,也沒幾天好活了。
高燃不知對方在想什么,問道:“這方面最好的專家過來看過病人嗎?”
“這個——”
醫生擠出笑容:“先生,我們會盡力協調的。”
高燃微微一怔,“我來協調吧。”
醫生心說,你協調什么?拿什么協調?
高燃卻并未理會醫生在想什么,他打了個電話給省衛生廳的廳長。
醫院的院長和相關專家便齊齊到了病房。
“高處長,你好。”
醫院院長伸出手賠笑。
旁邊的醫生們大吃一驚,這年輕人是誰?
“魯院長,請務必想辦法治好病人。”
高燃伸出手跟他握手。
“高處長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魯院長非常客氣。
這時,顧南屏拄著拐杖到了病房門口。
“魯院長,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高燃囑咐完醫生后走出了病房。
顧南屏看著高燃:“高小強已經查清楚,周小三之所以被人毆打,因為是因為他在嶺南認識的一個人——馬永強。這人的戶籍在漢海,在一家皮革廠工作,就在前天,他死了。”
高燃微微色變:“為什么會死了?”
顧南屏說:“他死在了收容所,經法醫鑒定,屬正常死亡。”
高燃更加疑惑:“收容所?”
顧南屏說:“他死前的一晚沒帶暫住證和身份證,警察把他轉到了收容所。他有心臟病史,法醫鑒定,他死于突發心臟病。”
高燃的本能的感覺到,這件事沒那么簡單,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進入收容所第二天就死了?
他看著顧南屏:“高小強呢?”
顧南屏說:“我叫他過來。”
她當即打電話給高小強。
很快,高小強便趕來。
在新安縣的時候,高小強就是個土鱉。
不過現在,高小強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高處長。”
高小強賠笑,非常謙卑。
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要不是高燃,他絕對不會有今天。
“馬永強的死,確實是突發心臟病?”
“他和周叔到底是怎么認識的?為什么周叔會因為他被人毆打成重傷?”
高燃臉色微沉,無論誰把周小三打成這樣,他都要把對方揪出來。
高小強也叫起了周叔:“根據我的調查,周叔來嶺南后輾轉了很多地方,但有個特點,他出入的場所都是夜場。”
高燃微微一怔:“你是怎么查到的?”
顧南屏說:“我在嶺南布了不少暗線。”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高燃卻知道,她布置這些暗線肯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高小強繼續說。
“直到最近,周叔去了一家叫做齊達的皮革廠,這家皮革廠在郊區,離城很遠。”
“周叔應該是在接觸這家皮革廠的過程中認識馬永強的,他們的關系具體如何,我們調查不到。”
“后來,馬永強被送到了收容所,突發心臟病死亡。”
“周叔似乎認可這個鑒定結果,他去找了警局的人,但對方沒有搭理他。”
“再后來,周叔突然被人毆打,還好我們的人及時趕到,那些人一哄而散。”
“我們去找過那些人,但他們只是拿錢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