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寒很會做菜。
不過高燃沒有得到真傳,所以只能洗菜。
楚晚舟在旁邊搭手。
到了下午的時候,高軍號和高雨桐率先來了。
陽臺上有茶幾,高燃急忙帶著高軍號去陽臺喝茶。
高雨桐卻沒過去,她走到楚晚舟身邊笑道:“我是高燃的堂姐,高雨桐。”
楚晚舟微笑道:“楚晚舟。”
“縣委書記可不好干。”
高雨桐說道:“其實你已經干的不錯,只不過那地方本身的問題太多。”
楚晚舟有些好奇,高燃這位堂姐是干什么的?
高雨桐的談吐也好,氣場也罷,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確實,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又要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確實不好干。”楚晚舟倒是沒說假話,很多人覺得縣委書記的權力大,但卻不知責任也大。
當然,如果縣委書記放飛自我,甘于享樂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高雨桐在沙發上坐下,翹著腿:“楚書記,坐下聊會兒。”
楚晚舟笑著點頭,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聽說楚書記要去體總了?”
高雨桐笑道:“申奧成功后,體總的事可不少。楚書記能到體總鍛煉,倒也是一件好事。專心做業務工作,其實更能出成績。”
部門工作和地方工作不同。
部門管行業,專注行業發展。
地方統籌全局,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楚晚舟微笑道:“不知雨桐姐在哪里高就?”
高雨桐看著陽臺外的高軍號:“啃老。”
楚晚舟微微一怔。
“我在我爸的公司打工。”
高雨桐笑道:“你說這算不算啃老?”
楚晚舟意外:“原來雨桐姐經商。”
“做生意也是為社會主義做貢獻嘛。”
高雨桐感慨:“不過我們也要在你們的領導下才能建設好社會,你們才是關鍵少數。”
楚晚舟搖頭:“各司其職,各負其責,我們都有自已的價值,就看我們怎么看待自已的角色定位了。”
高雨桐微微一笑:“你是怎么定位自已的?”
楚晚舟看著她:“你呢?”
“我就是個商人。”
高雨桐笑著說:“先賺夠自已用的錢,才想辦法幫更多人的賺錢,一起發財。”
楚晚舟沒想到她的話居然這么直白,“我是個體制內的官員,在自已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做點自已想做的事,但求無愧于心。”
高雨桐贊嘆:“好一個當求無愧于心,楚書記,我相信你以后會成為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領導的。”
她話鋒一轉:“你覺得我們家高燃怎么樣?”
楚晚舟微微一怔:“高燃?”
她想到了高燃做的很多很多事。
有工作上的事。
也有生活中的事。
尤其高燃到新安縣幫她洗脫罪名的事。
“他有能力,有擔當。”
楚晚舟頓了頓,又說了一個詞:“有魄力。”
高雨桐笑了:“你還漏了一點——有謀略。”
楚晚舟微微一笑:“你說的沒錯。”
……
陽臺上。
高燃給高軍號倒好了茶,問道:“二伯,你聽說過萬人杰這個人嗎?”
高軍號蹙眉:“萬人杰?”
高燃說:“據說蘭亭別苑就是他一手打造的。”
“蘭亭別苑背后的老板是魏忠信。”
高軍號說:“至少我只聽說過魏忠信。”
高燃非常意外:“魏家的人?”
高軍號點頭:“魏光明的侄子,十年前來的京州,他跟幾個人一起創建了蘭亭別苑。”
“二伯,你說的這幾個人是誰?”高燃忍不住問。
“除了魏忠信之外,還有范華強。”高軍號說:“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高燃陷入了沉默。
高軍號喝了一口茶:“你找這個人干什么?”
高燃看著高軍號:“十年前我媽車禍去世了,我懷疑跟這個人有關。”
他不會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顧南屏身上。
高軍號臉色一沉:“我會查清楚的。”
高燃笑道:“謝謝二伯。”
高軍號搖頭:“自家人,客氣什么。你大伯那里,我會跟他提的。”
高燃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