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走了。”
溫廷彥手機響了,他邊接電話邊往外走,卻把公文包忘記在簡知旁邊的座椅上了。
簡知見他已經走出醫堂了,拿了包追出去。
溫廷彥這個電話是律師打來的,律師問他,“溫總,你確定你不是在陪你太太玩游戲?我不是你們py的一環吧?”
“是,也不是,她要玩,就陪她玩一下。”他邊走邊說。
“你知道,這個東西簽了,雖然有點像鬧劇,但以后有沒有麻煩,我不敢保證啊!”律師一副以后不要來找我麻煩的語氣,“到時候你可別怪我-->>頭上。”
溫廷彥笑了,“怎么會怪你,我自己簽的字。”
“可是,你這個恐怕以后財產真的會有糾紛。”
“不會的。”溫廷彥站在車旁。
“還是你打算好了怎么轉移財產?”
“沒有打算轉移。”溫廷彥嘆道,“阿佑,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是怎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我不會欺騙她的,財產也好,錢也好,都是身外物,我本來就虧欠她,一個跳舞的女孩子的一生,因為我斷送,這是多少錢能買回來的?無價啊,阿佑。”
“所以……”
“所以,她要錢,就給她錢,要什么,都給她,她本來就是我合法的妻子,我的財富不是共同財產?你一個當律師的,來給我問這個!”
“不是啊,那你跟你的白月光……”
“她啊,我們相識于微末,她是個重感情的人。”
“好……吧。”律師放棄了后面要說的話,溫總,希望如你所愿,感情什么的,嗯,他當律師的見得太多了……
溫廷彥打完電話準備上車了,才想起自己公文包沒拿,轉身,卻發現簡知就在自己身后,拿著他的包,樣子有點呆。
“怎么了?”他問。
簡知如夢初醒狀,“沒什么,包給你。”
她把公文包遞給他。
溫廷彥一笑,“不錯,六個字。”
簡知默然。
“我先去公司了,有點事處理,著急。”他拿著包,上車疾馳而去。
簡知看著他車的背影,心里忽然空了。
她在醫堂做完針灸,差不多中午,在外面簡單吃了點東西,回來等著做康復。
康復室有病床可以休息,到兩點的時候,才開始在護士的幫助下訓練,今天比昨天又好一些,不那么痛了,雖然仍然很累,但完成得還不錯。
做完康復,洗了個澡,換上帶來的衣服,臟衣服叫了個跑腿送回家,她便去見冉琛了。
冉琛今天才下的飛機,多年不見,冉琛曬黑了一些,應該是經常跑工地的緣故,但看起來很健康,很有活力,不像她,有點病態的白。
“你看我胳膊!”冉琛把她的肱三頭肌和肱二頭肌都鼓起來給她看,“這就是工地搬磚的結果。”
簡知聽樂了。
兩人邊吃邊聊,冉琛忽然有點為難地看著她,“簡知,我有件事,說了你別生氣。”
“什么?你說啊!”
“是這樣的,我因為今天要跟你吃飯,很興奮,所以昨晚就和幾個同學分享了,結果,他們都要見你,本來就鬧著要來吃飯的,我沒答應,怕你不愿意,他們就說,那吃完飯一起去唱k,我也沒答應,說要先問問你,那你看,你等下愿意見他們嗎?”
“愿意啊!”簡知笑著說,“當然愿意,我太久沒見大家了,大家知道我的情況不?”
指的是她腳的問題。
“這就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地方了,在沒有征得你同意的情況下,我和他們說了。”冉琛一副犯錯的樣子。
簡知能理解,許久不見的同學,肯定會問近況,她的腳出了問題,是事實,避不開的。
“沒事。”她微笑著。她要試著走出溫廷彥給她圈起來的世界,要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必然要去面對各種各樣的眼光。
“那我回他們!”冉琛高興地回了消息。
那些同學居然連去哪里都找好了,只要簡知說愿意,馬上就過去,當然,如果簡知不愿意,他們就退掉預定。
“走吧!”冉琛高興地說,“他們馬上就出發了。”
約的地點就在這附近,冉琛和簡知到的時候,同學們早就到了,見到簡知的熱情程度,超過了她的想象,而且,大家都提到她的腳了,甚至圍著她看了一圈,只不過,是不帶惡意那種,就好像,她的腳和感冒這種小事一樣,沒什么大不了。
她喜歡這種氛圍,比刻意照顧她的自尊心不談還要好,把她當成一個不過是傷了腿的正常人而已。
這是一個愉快的晚上,大家一起唱高中時的老歌,唱了三四個小時后,唱得累了,坐下來聊天,聊從前的往事,還喝了點酒助興,簡知在大家的帶動下,都喝不少。
同學們中有過得好的,也有失意的,談起從前,開始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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