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冷笑,“是上哪給你們找個這么冤大頭的女婿吧?”
她媽一定就變臉了,“得好不知好,我可告訴你,你要真把女婿氣跑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廢物一個,一點用沒有!連個男人都哄不住!”<b>><b>r>簡知心里冷哼:我還打算跟他離婚呢!
當然,這話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然她爹媽能鬧得天翻地覆,那可就給自己離開這里增加難度了。
劉秀云又開始苦口婆心,“你啊,你這都結婚五年了,趕緊跟女婿生個兒子,把女婿綁住,你不生啊,外面有的是人給他生!你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我跟你說,今年之內,你再不懷孕,你就別回來了……”
“我可告訴你,你這輩子已經是個廢人了,指望你養老是指望不上了,你這輩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女婿,你不替你自己想,也要替家里想想,我和你爸老了怎么辦?你弟弟以后怎么辦?”
劉秀云一直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她真的受夠了。
每次家里人找溫廷彥索取的時候,她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的臉、她在婚姻里的自尊,都被這種索取踩在地上碾。
溫廷彥在金錢上的大方更讓她家人變本加厲,但只有她知道,溫廷彥這種性格的人,骨子里是多瞧不起她家人這種市儈,他們還當溫廷彥當真多喜歡他們?
“夠了,你們再找溫廷彥要東西要錢,我就跟他離婚算了!”她忍無可忍。
劉秀云一聽,譏諷地嘲笑她,“就你?跟女婿離婚?你準備上街討飯嗎?離了女婿你能活?你去賣嗎?難道你真的在外面有野男人了?你也不想想,正常男人誰看得上你?是圖你腿瘸?圖你百無一用?還是圖你老女人?”
呵,這就是她的媽,這就是她的家庭氛圍,她怎么愿意回來?哪一次回來不是煎熬?
“行!那我走,我現在就去討飯!”她起身就往外走。
她媽在背后冷冷嘲諷,“你瘸著個腿,能走到哪里去?你不怕丟人現眼我還嫌丟人呢!等下女婿回來問,真要我說你去賣了?”
簡知站在門口,背對著她媽,狠狠地咬住嘴唇,一直到嘴唇咬出血來,才忍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去賣”這兩個字,是她媽對于她最大的期待吧。
不管是哪一種賣。
她小時候學跳舞,她媽說,好好的女孩子學什么跳舞?又不是要去賣!后來,不知從哪被洗了腦,開始覺得跳舞不錯,女孩子跳舞氣質好,長大了能找個有錢的,“賣”個好價錢。
后來,她也算幫她媽實現理想了,果真給自己“賣”了個好價錢,用她的一條腿“賣”的。
她在這個家里的每一分鐘都感到難受,可是,她確實不能走。
她走了,不知道她爹媽會在溫廷彥面前又提什么奇葩要求。
劉秀云看著她站在門口不動了,得意地“嗤”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多硬氣。”
溫廷彥和她爹釣魚釣到傍晚回來的,一起回來的還有她弟簡舟。
趕回來吃晚飯的。
溫廷彥看來收獲不錯了,她爹一進門就直說女婿命里帶金帶財,連釣個魚都盆滿缽滿,不像他,一無所獲。
她媽一聽,也立刻拍馬屁逢迎上了。
見慣了這種嘴臉,她仍然覺得惡心至極。
她媽招呼入座吃飯,她爹拿出一瓶酒來,指著酒瓶,大聲嚷嚷,“得虧我有女婿,才能喝上這酒,不然,我這輩子都喝不起。”
溫廷彥表現得好脾氣,簡知只覺得尷尬。
而后,就見她弟簡舟,在和她媽眉來眼去地遞眼色,她弟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媽。
她知道,不會有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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