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美蘭質疑自已并非原身,向暖心里咯噔了下,但很快冷靜下來。
這世上最沒有資格質疑她的就是于美蘭,若非于美蘭當初的拋夫棄女,興許就沒有她穿書的機遇。
至于說她搶了原身的身份,更是無稽之談,原身是書中沒有靈魂的的編外人物,沒有她的穿書,或許都不曾存在過。
對于于美蘭的質疑,她直懟了回去,“對,我不是你女兒。在你決定拋下我和我爸的時候,我就不是你女兒了。我之所以還愿意見你,是顧忌我爸的安危,并非放不下早就不存在的母女情份。”
“于美蘭,你聽清楚了,我這個人的心性大半隨了你,無情無義的很,別再妄圖用長輩的身份操控我,所謂的母女情份在我這兒不好用。”
“我還是那句話,咱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家的日子,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你要是還妄圖擺布我,不讓我過舒心日子,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向暖說罷,不再理會神色如見了鬼般的于美蘭,跨上她的大紅揚長而去。
帽兒胡同,向文禮聽到摩托轟鳴聲,提前將院門打開。
小片刻后,向暖駕駛著摩托車行到了院門前,一腳油門將摩托車開進了院里。
等向暖將摩托車停靠好,向文禮正想問她有沒有吃飽飯,一張紅白黑相間的鬼臉闖入眼簾,生生將話卡在了喉嚨里。
向暖被老向同志呆若木雞的神情逗樂,“嘻嘻,眼睛瞪那么大干啥?不過是化個妝而已,不認得你親閨女啦?”
向文禮摸了摸‘怦怦’跳的心臟,“你個妮子,咋把自已搞成了這副鬼樣子?大晚上能嚇死個人!”
向暖上前挽住向文禮的胳膊,“我這副鬼樣子不僅能嚇死人,還能氣死人呢!爸沒看見于美蘭的面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比染色盤還好看。”
向文禮心里五味雜陳的,說不清什么滋味更多些。
欣慰閨女能果斷去切割惡瘤,又擔心人把悲傷藏在心里,畢竟是相處了十多年的親生母親,被至親利用算計怎可能絲毫不難過?
察覺出他的擔憂,向暖調皮湊過去臉,在他袖子上蹭了蹭,深色的襯衫袖子瞬間被蹭上了一大片白粉。
“我的臉咋覺得有點癢呢,不會是化妝品過敏了吧?”
向文禮擰眉,“小小年紀,讓你亂涂亂抹,真把臉涂壞了,有你哭的時候。”
“我才不哭呢!托爸的福,我這張臉咋折騰都好看,耐造的很!”向暖一本正經拍馬屁。
向文禮沒好氣數落,“你這是夸我,還是夸你自已個呢?小時候挺乖順一小妮子,越長越沒羞沒臊。等著,我給你打盆熱水,趕緊把臉洗洗干凈。嘖,這頭發也被搞炸了毛,還弄得回來嘛!”
“臉能洗干凈,頭發估計暫時變不回來了!不過影響不大,編上辮子一點看不出燙過頭發,等幾個月它自已個兒就直了。”向暖不在意揉了揉被吹成雞窩狀的頭發。
向文禮簡直沒眼看,“不僅沒小時候乖順,行為舉止還越來越像你媽,眼瞧著快發展成比老爺們還糙的女漢子了!”
聽向文禮數次提起小時候的原身,向暖不由想到了剛剛于美蘭說的話。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于美蘭能說出那種話,定然是對她的變化起過疑心。
同樣是親生父母,向文禮卻從沒懷疑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