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臨尷尬撓了撓頭,覺得親媽的話好像意有所指。
可又覺得不大可能,他才剛萌生出想法,喬思穎同志怎么可能知道……
想到那個人,沈同學忍不住又想咧嘴齜牙,喬思穎同志處于暴怒邊緣的聲音傳來,“別磨嘰了,快上車。”
思緒被打斷,沈昭臨將嘴角收回來,整理了下脖子上的挎包,快跑兩步制停自行車,將喬思穎趕回了后座。
笑話,他都是十七歲的大小伙子了,哪能讓親媽載呢?萬一被那個人瞧見……
元旦過后,又該備戰期末考了。
東河省是人口大省,全省大半的尖子生都聚集在了羅城市一中,整個年級的天才學生一個手指頭數不過來。
向暖即便有上輩子的加持,也不敢掉以輕心,前幾名的分數咬她咬的太緊了,她只要稍微懈怠,就可能從神壇上跌下去。
從沒上過神壇便罷了,偏她在神壇坐了許久,要是突然被超越,肯定會成為被關注和議論的焦點。
為了守住擂臺,向暖兩耳不聞窗外事,將全部身心投入到了備戰期末考中。
如果說向暖為期末考付出了五分努力,那么沈昭臨同學就是付出了十分。
沈昭臨期中考的成績已經距離申請進重點班差的不多,這次勢必要拿下申請進重點班的機會。
軍區家屬院,喬思穎問進門的沈團長,“樓上還沒滅燈呢?”
“沒呢!估摸著還得一會兒。”沈團長在床邊坐下,“我左思右想,覺得咱們不該瞞著昭臨。孩子沒做到便罷了,這要是靠自已努力爭取到了進重點班的機會,到時又不能如愿,得有多失望呀!”
喬思穎打了個哈欠,“可那事兒提前告訴他,也改變不了結果。咱們早告訴他一日,他便多受折磨一日,還不如先瞞著,等到了跟前兒再說。”
“咱們家你做主,都聽你的。”沈團長嘆息,“人吶!大多時候都沒辦法兩全,顧得了這頭兒顧不了那頭兒。”
一聽這話,喬思穎從床上坐起身,瞬間來了精神,“沈愛軍,你不會是在暗指我不顧你這頭兒吧!”
“嘖,可不許多想,我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嘛!”
沈團長利落掀被上床,伸手想要摟媳婦,被喬思穎氣哼哼躲開。
“心情不好,離我遠著些。”
沈團長嬉皮笑臉湊過去,好好語的哄了半天,直到把喬思穎念叨睡,才長松了口氣。
鮮少有人知道,令新兵老兵聞風喪膽、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大魔王,唯怕媳婦生氣不搭理人。
初中的期末考比高中早兩天,兩個剛考試完,又開始了放飛自我,不是滿大街亂竄,就是鉆屋里看電視。
這天早上,一家人剛吃完早飯,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找上了門。
聽罷男人的來意,何金鳳以為在做夢,狠掐了自已一把,覺出痛來,才相信天上真的會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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