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沈團長把話說完,沈昭臨就強行把人推出了房間。
“別耽誤我學習,爸要是影響了我考市一中,我指定告訴姥姥、姥爺。”
話音未落,房間門被‘砰’的一下關上了。
吃了閉門羹的沈團長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得跟二傻子似的又晃回了廚房。
“可喜可賀呀!咱兒子終于知道上進了。考羅城市一中,哈哈哈,不愧為我沈愛軍的兒子,有志氣。”
兒子知道上進,喬思穎也很開心,又忍不住擔心,“昭臨有志氣是好事,可是以他如今的成績,別說市一中,二中、三中怕都難能考上。”
沈團長不是杞人憂天的性子,“考不考得上再說,有目標,知道努力就成。思穎你說,咱兒子是不是因為某個小姑娘才突然想上進的呀?”
喬思穎也想過這種可能性,正是青春懵懂的年歲,對異性有點想法再正常不過。
可細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自家兒子貨不對板,到了青春懵懂的年歲不假,人卻還是個小屁孩,整日跟個串天猴般不像會思春的樣子。
沒等妻子回答,沈團長也搖頭否認了自已的猜想,“不可能,昭臨那小子毛都沒長幾根呢!只知道招貓逗狗,咋可能有那種心思?”
被父母雙雙否定,串天猴般只會招貓逗狗的沈昭臨同學。
已經第五次把腳下討玩的小黃狗扒拉開了,小黃狗被推走,搖著尾巴再顛顛的纏上來,樂此不疲。
數次過后,正得盛寵的小黃狗也被無情掃地出了門。
小家伙哼哼唧唧,拿小肉爪不停撓門,想不明白自已剛獲寵咋就失了寵。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出了正月后,居委會和占著院子的幾戶人家都陸續開始了搬家。
肉聯廠可供分配的房源不足,何金鳳把這次的分房指標讓給了其它幾戶。
田老大家分得了一套三十平的房子,偏巧在搬家的節骨眼上,田婆子輪到了大房照料。
田婆子的傷休養了幾個月,已經能下地慢慢走動,每天需要適量的康復鍛煉。
田老大媳婦以樓房不方便走動為由,提出讓田婆子留在雙喜街,由田書琳一家代他們照顧一個月。
袁桂珍和田滿倉要上班,田書琳要備戰中考,再者他們家也沒有老人居住的地方,袁桂珍自是不同意大房的要求。
來軟的行不通,田老大一家直接搬走了,將田婆子獨自一人留在了雙喜街。
一家子敢把田婆子丟下,無非就是拿準了田滿倉作為親兒子,不會真放著行動不便的老娘不管。
別說袁桂珍,田滿倉也被大房的行為氣得不輕,跑去肉聯廠家屬院要說法,反倒被大房兩口子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袁桂珍讓田滿倉借輛板車,將田婆子送到肉聯廠家屬院。
對上哭唧唧抹眼淚的親娘,田滿倉怎可能干得出把人強行送走的事兒。
眼見著父母又要鬧架,田書琳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在田小軍上門補習時將人打發了回去,說今后要照顧親奶,沒空再繼續幫他補習。
田小軍離開沒多大會兒,田老太就風風火火尋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