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大哥他在別的病房。”何晶晶話語哽咽。
何為國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失血過多差一點沒搶救過來,這會兒還在重癥病房。
隔著窗戶看過人后,何老五控制不住眼圈泛紅,一個勁兒的哀聲嘆氣。
想開口埋怨大侄女幾句,見她神色憔悴的不成樣子,到了嗓子眼的話終沒能吐出口。
何晶晶南下前,全家人輪番的勸,都勸她錢是賺不完的,安生過完年再南下不遲。
何晶晶不聽,先斬后奏只留了張紙條,便伙同何為國幾個偷偷離了家。
怕什么來什么,兄妹姐弟幾個這趟竟真出了事兒,還是差點要了性命的大事。
瞧見幾個侄子的慘狀,何金鳳心里也不是滋味,但還是拍著何晶晶的肩膀安慰她。
“禍事已然發生,你心里也別太難受。你大哥他們的身子骨自小比一般人強健,養上一段時日,保準各個活蹦亂跳。”
何晶晶艱難扯起唇角,“老姑不用安慰我,大哥他們這次確實被我拖累慘了。我要是不貪戀賺快錢的滋味,他們就不會遭這么大的罪。”
一旁的何為光替何晶晶辯解,“這次的事兒不能全怪堂姐你,當時動手前我們幾個要是聽你的勸,就不會被傷成這副模樣,錢也沒能搶回來。”
林小剛趴在病床根兒,皺著臉問何為光,“表哥的腦袋還疼嗎?”
何為光剛滿十八,還是個半大孩子,佯裝不在意的模樣說道:“一點小傷而已,早不疼了。你別看我掛了彩,那群搶劫犯可比我們還慘呢!十多號人打我們三個,倒下了一大半,有兩個人當場便人事不省了。”
一聽這話,向文禮不由皺眉。
黑白兩道都有自已的規矩,十多人的搶劫團伙跟單打獨斗的偷兒手不一樣,背后大都有人罩著。
何晶晶錢被搶了是小事,怕的是被橫行無忌的地頭蛇記恨上,今后再無法踏足羊城。
說了會兒話,向暖一行人留在醫院,向文禮帶著何晶晶和向老五去了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家早茶店。
三人在位置上坐下沒多大會兒,一名身穿皮夾克、牛仔褲的寸頭青年進來了早茶店。
向文禮揮手打招呼,“錢兄弟,在這兒呢!”
寸頭青年個頭兒一般高,皮膚黝黑,相貌和舉止給人的感覺匪里匪氣的。
青年名叫錢漢生,是向文禮第一次南下時,讓何老五幾人出手幫過忙的混混頭子。
請錢漢生在位置上坐下,向文禮笑著寒暄,“大半天沒見,我差點沒認出錢兄弟。”
錢漢生摸了摸頭,“嘿嘿,光頭太匪氣了,還是留點頭發更像個人。”
“確實,錢兄弟現今的模樣比之前靚多了,走大街絕對能收獲不少靚女矚目。”向文禮說著話,將一旁的何晶晶介紹給錢漢生認識。
錢漢生是土生土長的羊城人,現今雖在鵬城混日子,但羊城也有自已的人脈關系網。
何晶晶的事兒可能牽扯到了地頭蛇幫派,只能找錢漢生這種道上混的幫忙打聽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