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卻不這么以為,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表姐妹間更不該進行道德綁架。
“我當初把錢借給大表姐,打的是錢生錢的主意,是要獲利的。而大表姐借我的錢不是救急,也是為獲利賺錢。”
“現今我拿到了我應得的錢款,大表姐也賺了大錢,我們誰也不欠誰?就算是親戚,也該把金錢利益和情感劃分清楚,最好不要讓兩者牽扯不清。”
何金鳳沉默了片刻,再次詢問向暖,“被撇開,你真的一點都不難受嗎?”
“嗯、想到錢袋子不能再繼續進賬,是有那么丁點難受。不過只是丁點,可以忽略不計。”向暖實話實說。
何金鳳拍拍她的肩膀,“這才對嘛!心里一點不難受的話,那是冷冰冰的機器。你表姐那邊不給你錢賺,你把錢投給你爸,你的小錢袋子照樣能源源不斷的進賬。”
向暖下意識拒絕,“那不行,把錢投給你跟我爸,那不叫投資,那叫討錢。我哪能白白賺自家人的錢嘛?”
何金鳳的眼皮跳了跳。
自家人的錢不能賺,何晶晶的錢能賺,也就是說,何晶晶對向暖來說是外人唄!沒多少情份可講。
沒人嫌錢多,向暖也是俗人,金錢能給她帶來最大的安全感。
不比后世的貨幣膨脹,九千塊在這個年代是筆巨款,能在羅城買下好幾套房產,足夠她安身立命。
她如今年歲還小,沒必要太著急做錢的奴隸,先享受幾年人生再盤算以后也不遲。
回到房間,何金鳳跟向文禮說了向暖不繼續跟何晶晶繼續合作的事兒。
向文禮倒是毫無意外,“小暖的性子隨我,慢熱不容易跟人交心。想得到她的真心相待,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
何金鳳自小在和睦的家庭長大,時常會把親情看得比利益重,否則當初也不會對林家人不設防備心。
向暖不一樣,除了親爸外,自小沒有被親人偏愛過,還經歷了親生母親的拋棄。情感的缺失,導致她不會輕易跟人交心建立信任。
“什么都往自已身上攬,暖暖慢熱防備心重,我早看出來啦!可我咋沒看出你也慢熱?”何金鳳對向文禮發出靈魂拷問。
上輩子的向文禮第二次尋妻無果,乘坐火車回家,渾渾噩噩坐過站坐到了省會羅城。
那時候的向文禮經歷重創,又身無分文的淪落到了異地,可謂是心如死灰。在羅城漫無目的的轉悠了半日,終挺不過命運的暴擊,縱身躍進了護城河里。
要不是一名軍人路過,將向文禮從冰冷的河水里撈出來,他的生命就結束在了那天,再沒有了以后。
那天是八零年的元旦,與老向家撇清關系后,向文禮把生日改在了落水被救的那一日,徹底拋卻了過往。
偏巧,這輩子的何金鳳就是在元旦那天重生回來的,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在向文禮跳河輕生前攔下他。
何金鳳趕到河邊時,向文禮和那名軍人同志都已經在河里了,她輔助軍人同志將向文禮從河里救出送到了醫院。
向文禮沒有前世的記憶,又剛離婚不久,何金鳳以為兩人再續前緣需要費很大功夫。
結果卻恰恰相反,兩人只相處了幾天,向文禮就聲稱對她有了好感,點頭同意了她提出的再婚提議。
僅僅幾天的功夫,就同意跟一個不相熟的女人結婚,向文禮的作為跟慢熱完全不沾邊。
向文禮猜出了何金鳳的意有所指,笑著解釋道:“慢熱這事兒得分對誰,比如金鳳你,我和小暖快被你火辣辣的性子烤熟了,想慢慢熱都不行!”
何金鳳想到這輩子的向暖果決改口喊了她媽,心里瞬間美滋滋的,“也是,你們父女倆都被我折服,這大概就是我何金鳳的人格魅力吧!”
聽她毫不自謙的夸起了自已,向文禮笑彎了眼睛,“是是是,我家金鳳的人格魅力無人能及。”
何金鳳傲嬌昂起頭,“所以說嘛,能娶到我,你該偷著樂去!”
瞧著眼前明媚肆意的面龐,向文禮心下一癢,湊過身子親了一口。
何金鳳拿眼嗔他,“沒正經!”
“隔音不好,去打開收音機。”向文禮的音色明顯暗啞。
“你這腿還沒恢復好,行嗎?”
“行,肯定行!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