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們倆被楊曉瑩她們欺負,你媽媽冒著丟工作的風險也要去楊家為你討公道,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想讓我們挺胸抬頭做人嘛!”
田書琳咬著嘴唇沒應聲,只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向暖取過衛生紙,撕下一截遞給她。
田書琳的眼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接過衛生紙,將面上的淚痕擦干。
“謝謝你,向暖,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說罷轉身蹬蹬跑出了屋子。
吃晚飯的時候,隔壁院子傳來砰砰的打砸聲,以及田大伯母尖銳的叫罵聲。
何金鳳擰眉不屑道:“這個李翠芬,慣會欺軟怕硬的撒潑,田家但凡出個稍微厲害些的人,也不至于能容她見天的上躥下跳。”
向暖有件事一直不明白,“隔壁的房子是肉聯廠分給田書琳他大伯家的,田書琳爺奶是土生土長的羅城本地人,之前就沒有住房嗎?”
何金鳳面上的表情更加不屑,“本地人咋可能沒住房?田家四個兒子呢,當初分家時老房子分給了二兒子和小兒子,大房和田書琳家各分了五百塊錢。”
“大房拿了五百塊錢,從老房子里搬了出來,田滿倉夫妻遠在千里之外的西北,就被寫信告知了一聲,根本沒拿到分房錢。”
“田老頭病逝時,一家人回來奔喪,被田家的老太太和其它三房告知,該分給他們的錢都給田老頭看病吃藥用光了。”
“田滿倉是個老實的,覺得自已沒在父母跟前盡孝,也就沒太較真錢和房子的事兒。”
“如今倒好,一家子返城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蝸居在人家大房的屋檐下受窩囊氣。”
向暖心下嘆息一聲,同何金鳳說了田書琳被田家大房兒子撕壞書的事兒。
都說吃虧是福,可在她看來,只是吃虧之人對自已的安慰罷了!
選擇吃下悶虧,坐等后頭來福氣,比期盼天上掉餡餅還不靠譜。
聽罷向暖的話,何金鳳三兩口將碗里的粥喝完,拉上向暖,“走,去隔壁討賠償去。”
隔壁見天的叫罵,何金鳳早瞧田大伯母不順眼了,總算有了上門討伐的由頭。
隔壁院里,田大伯母立在院中,對著田書琳一家三口叉腰叫罵著。
田滿倉蹲在地上,田書琳被媽媽護在身后,趁大伯母叫罵的間隙,才敢弱聲反駁一句,“小波故意撕壞了書,書是我借來的,他必須賠錢。”
“我賠你個大頭鬼,你們一家三口賴在我們家,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還有臉從我們大房討錢,你們咋不上天去……”田大伯母罵到唾沫橫飛。
“大嫂不能這么說,我們不是白吃白住,是交了生活費的。”袁桂珍氣憤反駁。
田大伯母呸了一聲,“還生活費,就跟我稀罕你們那三瓜倆棗似的。甭惡心人,你們馬上從我家搬出去,老娘不伺候了。”
“喲,我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呀!”何金鳳的人未到,聲先到。
_l